韩建挂断了张征喜的来电,他微微侧目,望着正在客厅里正吃涮羊肉的爹娘,还有两个弟、妹,不禁出神,这一幕太温馨了,他无比珍惜。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萦绕在韩建心头,连忙跟家里人交待一声后,便要出门。
“儿啊,你不要混了,好好找个工作,也该成婚了。”
母亲语重心长,扒在门口一直望着她儿。
韩建心里不好受,甚至不敢回头看老娘那双浑浊的眼睛,总是布满慈爱。他与裴寂昌的事,哪怕家里人都没有告知。
他走得很快,在雪路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但很快又被覆盖,消失在黑夜里。
......
红昌纸业,一把手办公室,几个男人正低声细语地说着话。
“寂昌,要不你今晚上别出去了,韩建的意思,怕这次的情况非常凶险啊。”支书蹲在墙角,猛吸着旱烟。
“都已经答应隋海了,必须得去,更何况,不会是今晚的,我有经验。”
裴寂昌面色平静,扫了一眼窗外的大雪。
“什么叫你有经验啊。”支书急得站了起来,“肯定在天不好的时候杀人灭口。”
“新民,你得注意,我怕他们还会要你的命。”裴寂昌重重叮嘱一声。
“晓得......让兄弟们多跟我几个。”李新民的声音都在发颤,脸色铁青。
“咱们这边过渡警觉的话,不就把韩建给卖了,一定要像原来一样,你身上藏好刀,到了对命的时候了。”
裴寂昌回头看了眼李新明,夺门而出,很快在楼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都不用太担心,一把手能是善茬?”田山望着窗外,吞云吐雾。
支书没应声,屋里的几个男人都沉默下来,“滴答滴答”,墙壁上的挂表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给谁送终?
......
韩建上了一辆吉普车,他起初并没有在意车上的人,可在细弱的灯光下,看清楚那张面容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