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她阿姐是当之无愧的神女。
借此来吹捧她这位剑道第一。
宋司遥都只是笑笑。
只有见过她阿姐的人,才会知道宋听婉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他们从未见过皎月。
更不知月亮有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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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百年来,宋司遥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她都会出来瞧个究竟。
每一次都期待着,是不是阿姐笑吟吟的来找她了。
除了…回云隐禁地,待在父亲残魂身旁时。
不知是父亲残魂的力量,还是待在家人身旁的心安。
只有在那时,这位孤寂的天才才能睡个好觉。
游历途中,她最常去人界。
阿姐说过,她最初游历的地方就是人界。
她也爱盯着些丹修与羸弱的女子瞧。
也爱走些贫苦边陲之地。
见不平则出剑,见苦难便施舍救助。
见弱小便相护。
某一个瞬间,宋司遥想起了当初阿姐说的那句话。
“我很怕,若是见之不救,错过了要找的人该有多后悔。”
她亦是如此。
每次救那般受苦受难的女子,在看清那不是阿姐后,失望又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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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秦禧说,人界有位十七八岁的世家小姐,身子不好却在炼丹一道上天赋异禀。
宋司遥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在街角瞧见那姑娘呵斥下人后,她便失望离开。
隐隐听闻她府上的下人们在窃窃私语,说修真界最爱这样的女子。
六界只要有此类型的女子出现,必能扬名见无数贵人。
宋司遥笑了,哪有什么贵人。
无非是认识阿姐的朋友们罢了。
这些年只要有关阿姐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忙个不停的他们停下手中的事,亲自过去确认。
可惜,总是失望而回。
宋司遥站在人界的街市上,刚买下了一枚珍珠发簪。
阿姐戴上一定很好看。
唇角刚翘起,大雪便落下了。
她一手持剑,一手拿着珍珠簪,愣愣的抬头。
那年云阙之巅的雪,也是这般突然。
阿姐在她的高马尾上编的两个小辫子,她现在已经自己会编了。
当然,编得不如阿姐的好看。
给阿姐的礼物已经攒了一整个储物戒。
所以,阿姐。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