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点了点头:“确实,要论最难搞的男人,非越大少爷不可。”
她用叉子把一块翠绿的西蓝花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不过就算这样,他在医院至少也还要住上半个月,这半个月你辛苦了!”
“他会受伤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照顾他也不算多辛苦。”
温敛不觉得自己亏欠他,但是这一次确实是她理亏。
程星作为旁观者,看出她的自责,语重心长地说:“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越绥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别照顾到最后又再一次把自己赔了进去。”
“三年前的教训你忘了吗?”
越绥表现出来的弱势只是基于他的需要和底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他现在看起来多么痴情和无害,她都始终不相信一头狮子会变成小猫。
无非是为了让猎物上钩而做出的伪装罢了。
温敛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我知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程星看她游移不定的眼神叹了口气。
最好真的是这样。
吃完饭,程星回去睡觉,她继续回公司加班。
手机开机,拇指移动到越绥的号码,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
无人接听。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晚上十点。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时间应该在医院静养。
既然如此,为什么会不接电话。
她又一次拨通,那边还是无人接听。
或许是他有什么急事。
放下手机,她拿出向天的资料,准备开始研究。
看了两页,发现自己心神不定,放弃治疗一般又重新解锁手机,找到林秘书的号码。
这一次电话很快就通了。
“温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林秘书的声音很公式化,平静的像个机器人。
温敛突然有点问不出口。
“就是想知道越绥下午有没有好好吃饭,睡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