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埋头干饭,边吃边不时抬头看江河,摇摇尾巴。
“这只狗和你有缘呐!”孬叔感叹。
五个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家里人肯定都高兴,但要说谁最高兴,要数狗娃了,小家伙一看这条黑狗,试着叫了一声“小黑?”黑狗就颠颠地跑过去蹭着身子用舌头舔狗娃的脸。
本来还不大乐意的干娘没有再说什么。
这狗也真是有灵性,大概知道家里吃的东西紧张,常常一个人跑到村子外围,有时候趴在那里半天一动都不动,几乎以肉眼都看不出来的速度移动到觅食的斑鸠身边,一个前扑用爪子按住。
然后叼回来。
有时候能从一人高的玉米田里逮回兔子,也是不吃,完完整整叼回来。
干娘看这只狗狗这么通人性,也真正接纳他成为这个家的一员,每天做饭的时候按五个人的量给它做出来一份。
生活成本是增加了,但以江河拿回来的大洋来看好像也不算什么。
自从家里多了这个叫“黑子”的新成员,狗娃、来妮单独出门的时候胆气都壮了很多。
而且,不经主人允许,他从不主动吃外人投喂的东西。
平时家里有人的时候他也出去溜逛,但只要家里没人,它就忠实地行使看家护院的职责。
狗娃在屋檐下给他搭了一个窝,干娘甚至拆了件旧衣服给他铺进窝里。
干娘数了数她放在床底下一个破瓷罐里的钱,都大半罐子了。
那么多的钱让干娘时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年前,自己这个家差点塌火:干儿子差点被打死、亲儿子差点被饿死,女儿差点被人霸占……现在自己家竟然趁半罐银元了。
那时候穷困得睡不着觉,现在钱多的睡不踏实。
干娘还不知道江河在灶屋地下埋的那包东西,别说银元,还有十多根金条。
江河、狗娃带着黑子到村外溜,回来后看来妮姐呲眉瞪眼的没个好脸色,黑子摇着尾巴刚上去亲热,被她一把推开:“狗东西,别惹我!”
再看干娘时,脸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