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说法是火盆被视为一种净化仪式,象征着新人在进入新的生活阶段前,摆脱过去的烦恼和不幸,以全新的姿态开始婚姻生活。

德子二爷二奶笑逐颜开,端端坐着接了新人的敬茶。

接下来两个老人就等着抱孙子了。

院子里摆开了十多桌大席,除了正经的豆腐、白菜、粉条子、炖肥厚肉片子的大锅菜,还有从元宝酒家请来的大厨带着几个伙计做的六个盘子的冷拼热炒。

苟菊花一边挥着手里的筷子拼命往嘴里划拉,一边怪话连篇:

“不就是缺心眼子夯货娶个媳妇吗,有什么好嘚瑟的?我家大牛娶媳妇的时候一定比这个还要热闹!

傻缺走了狗屎运,手里有几个糟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同桌的人都不稀得搭理他。

苟菊花家儿子大牛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本分、老实、心性也好。他和大夯同岁,按说也该说门亲事了,但苟菊花这个人经不住打听,说了好些姑娘,人家父母都担心女儿嫁过来在苟菊花跟前受气,最终一个也没能定下。

胡家奶奶提起这事就长吁短叹:“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接下来是二愣结婚,同样的新房、同样的排场,不同的是新人敬茶时歪脖大娘当场落了泪。

家里原来穷的叮当响,孩子又没了爹、心眼还不够数……自己有阵子心里煎熬得不行不行的。

也就一年不到,孩子出息了、日子好过了!就是老头子看不到这一幕了!

要是孩子他爹还在,和自己一左一右坐在这里接受儿子、媳妇的敬茶该多好啊!

二愣姐姐自打嫁进县城,一是路途远来往不方便,二是婆家人不大看得起她这个乡下人,在婆家受气不说,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两次看老娘。

这次由男人陪着雇了顶小驮轿回来,走到家门口硬是不敢进了:

原来的几间低矮小泥棚扒了个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青砖到顶的正房、配房,就连八尺高的院墙都是一水儿青砖垒起来的!

再看自家这个“八成”弟弟结婚的阵势,一点都不比城里有钱人家的排场小。

自己和男人给弟弟随了一块钱的喜账,男人还嫌太多,没个好脸色,可弟弟给外甥娃的见面礼一出手就是五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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