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似乎终于分出胜负。

陈牧一点点朝他们走来。

他的黑伞偏向了少女的红发，指尖轻柔的拍掉头顶的落雪。

“为什么不打伞？”

他问。

“不想。”

童艳冷漠的拍开陈牧的手掌。

“好，那就不打。”陈牧回她，声音似乎是带着些温柔的。

但许愿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该回家了，姐姐。”

童艳撇开头没有说话。

陈牧这才看向了一旁的许愿和乔意，弯唇一笑，却不达眼底：“二位倒是眼熟，不然去寒舍坐坐？”

乔意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童艳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迅速打断。

“陈牧，我要回家。”

陈牧的眼角瞬间柔和下来，他脱掉手上戴着的黑色皮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牵起了童艳：“好，回家。”

他们头也不回的上了远处的车，而乔意和许愿还傻傻的站在原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大学里吃了食堂，又去了附近的街道上逛了一会，二人重新回到了酒店。

乔意订的总统套房，许愿住在了主卧，乔意屈身次卧。

晚饭乔意亲自下厨，饭菜是二人一同去附近的商场购置的。

乔意端着饭菜从屋内出来时，许愿正举着相机对向窗外。

她低头看着自己作品时唇角永远带着不自觉的笑容。

乔意看着这一幕，不忍打扰，坐在桌旁撑着下巴看她。

多久了，多久没看见许愿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