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宜可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京中闺秀鲜少有人敢惹她,但对上纪棠,她竟讨不得半点便宜。
听纪棠这话,分明是知晓陆相宜对谢知行的感情,所以才故意这般说。
那白桅月与谢知行的过往呢,纪棠又知道多少?
“那我二嫂呢,知行哥哥也拿她当妹妹?”陆相宜见不得纪棠得意,也看不惯白桅月装模作样。
此话一出,几人都看向谢知行,等着他的回答。
谢知行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瞧着安静乖巧吃点心的陆澈,纷杂思绪瞬间释然,“是妹妹,亦是少时知己好友。”
听到这话,白桅月略有些失落,却也明白是最好的结果。
少时他们意趣相投,彼此契合,甚至两情相悦,但有些话终是没有说开,便也不必再说开了。
就这样,挺好。
“是,我们少时都是知己好友。”陆怀瑾接话,举起茶盏道:“以茶代酒,敬我们的情谊。”
谢知行跟着举杯,算是认同了陆怀瑾的话。
白桅月不敢奢求,还能坐在一起喝茶闲话已是满足。
陆相宜有些不甘愿,却也还是举起了杯子。
四人碰杯,饮尽杯中温茶,是对过往的了结,也是新的开始。
“这一杯,我们敬弟妹,日后常来往,多包涵。”陆怀瑾拎起茶壶,重新斟满茶水。
纪棠瞧了谢知行一眼,见他没有说什么,便端起了茶盏。
谢知行道:“阿棠是我夫人,日后在各家宴会遇上,还请照拂一二。”
身在盛京,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会遇上。尤其是纪棠,她对盛京不熟悉,他也无法时时伴她身侧,多个人照应总归是好的。
“相宜。”见陆相宜没举杯,谢知行特意喊了她一声。
陆相宜出身贵重,性格泼辣直爽,是最适宜的照拂人选。
若有她相帮,纪棠往后出入各家宴会都顺当许多。
“知道了。”陆相宜撇嘴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