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熠震惊,“大哥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本就是自由的,何来放不与不放之说。”谢知行看的很开。
谢知熠哑口无言,只能独自生闷气。
但他再生气,也改变不了唐砚要走的决心。
临走之前,唐砚与他又过了场招,将能教他的都教了。
“保重。”在府门前与众人一一辞别后,唐砚翻身上马,孤寂又潇洒的离去。
望着他行远,谢知熠深埋在骨子里,想要闯荡江湖的心又蠢蠢欲动了。
“唐大哥,你等着我,我一定去唐门找你!”谢知熠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喊。
也不知唐砚有没有听见,总之谢知熠是心绪激涌,当即就扭头同方氏道:“母亲,我想去……”
“不用想了,没成婚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方氏无情打断,说完转身进府。
“哎,母亲……”谢知熠追上去说好话。
“江湖有那么好吗?”看谢知熠如此热衷,纪棠也生了几分好奇。
先前唐砚同她说过一些,她确觉有几分趣味,但总觉得太过冒险,她还是更喜欢盛京的安稳。
“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端看身处何地,想要何种生活。”谢知行牵着她的手,缓步回府。
纪棠深觉有理,没再多想。
她现下只想着两件事,一是把无忧送走,二是安心养胎。
原本谢知行说得空便陪她回清河村看望师父,但忽然诊出有孕,不宜远行奔波,更不宜山路颠簸,只得推后。
人生便是如此,总是充满了未知,不会全然按着计划来,叫人莫可奈何。
但转念一想,等孩子出生后带着孩子一同前去,她师父定然更加高兴。
日子继续过着,次日下起了雨。
无忧病情加重,方云野这几日索性住在了国公府。
寒凉冬雨一连下了三日,在最后一个雨夜,方云野宣告无忧夭折。
纪棠和谢知行伤心不已,谢知熠同方氏前来安慰,怅惋哀叹。
“这孩子命该如此,强留不住。”方氏拍拍纪棠的手,嘱咐她仔细些自己的身子,别太伤心动了胎气。
“我明白。”纪棠拿锦帕拭掉眼泪。
谢知行痛声道:“母亲回去吧,我和阿棠去送无忧最后一程。”
“我也去。”谢知熠接话。
纪棠擦眼的手顿了下,看向谢知行。
谢知行拧眉道:“不用了,我们想同无忧单独待会。”
小主,
谢知熠还想说什么,被方氏拦住了,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