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剪秋的话,却让整个年家都陷入了愤怒和不甘,甚至为自己妹妹抱不平。
原来剪秋道出了当年皇上对年家的忌惮,那次年世兰小产是在太后的怂恿和皇上的默许下,齐月宾才端了堕胎药给年世兰。
而后来年世兰多年不孕,也是因为皇上特赐的欢宜香里面含有大量麝香,常年闻着早就绝了孕育的可能。
年羹尧气愤的差点就想直接进宫找皇上对峙,最后还是被冷静的妻子给拦了下来。
年羹尧满心的愤慨,只觉得自己当年的忠心真是喂了狗。他这样骄傲自大的人,自然不会反省当初的自己是否太过嚣张跋扈,才惹了猜忌。
只是如今他没有了资本去对抗雍正,他没有了兵权就犹如断了羽翼的雄鹰,看着凶猛却毫无杀伤力。
他不忍妹妹继续受骗,于是愤慨激昂的写了一封斥责雍正的秘信,托人送进宫,这才有了年世兰如今的痛苦。
这信里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是凑到一起,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认识了。
她仔细回想着当初她怀孕之后发生的事,当时的雍正听到消息时还是十分开心的,只是去了一趟宫里报信回来后,就心事重重的。
之后每每看到自己幸福希翼的表情,雍正似乎都有些割裂感,既想说些什么,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
直到齐月宾给自己端了一碗堕胎药,自己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脸上是痛苦惋惜以及如释重负。
那复杂的表情让年世兰感到莫名,如今想来,才知道原来处处都是痕迹。
而齐月宾这个贱人,不但没有受到什么处罚,最后还封妃了,跟她平起平坐,也怪自己蠢笨,竟然从未往深处想。
再想到那突如其来的欢宜香,还有后来突如其来的撤走换香,她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傻子,被别人抓在手心里戏耍。
而这个戏耍她的人,却是她最深爱的人,她的夫君,她的枕边人,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泪如雨下,从小声啜泣到大声痛哭,吓得颂芝在一旁不停的给她擦眼泪,不停的劝慰,却不知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