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很快,就是做完手术脚步很虚,走起来打飘。
我正扶着墙往外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路过,看到我就停了下来,拉下口罩。
是起哥。
“你怎么……”
他看着我的脸色,又看看我背后的诊室,表情一滞,什么都明白了。
他扶我到他的诊室休息。
路过诊室门口,我看到门牌上写着:外科医师,晏起。
旁边是他的证件照。
原来他不笑的时候,脸上会有一种无助的凄凉。
我坐在诊室的检查床上,起哥下楼拿药回来,拧开一瓶水递给我,然后剥出药片,倒在我的手心里。
我看着他那身半旧不新的白大褂,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涌出来,一颗颗的滴在他伸过来的大手上。
从华盛顿的私人医院医生DOCtOrYan,到十八线小县城连个职称都没有的外科医师晏起。
在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之中,他何尝不是断送了前途,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