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沉默了，鼻尖全是她熟悉的味道，清冷的香气，她的泪意又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很矛盾，明明知道身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之前的顾若萧，但是自己却还是贪恋着他的怀抱。

“为什么，为什么，你把若萧拿走了，连我的酒你也要拿走。”顾若萧听到耳畔传来了沙哑的声音，他的心口有些疼，有股难以言明的情绪在心头荡漾开来。

“王爷，”云初悲凉的声音让顾若萧的心猛地一悸，“放过我吧，我们彼此放过好不好？”

顾若萧沉默了。

云初再度闭上了眼，她想，就让她最后放纵一次，贪恋这熟悉的气息吧。

屋内很安静，久到云初以为顾若萧再也不会说话的时候，她听到他开口了。

“可是，本王不想放。”

云初一怔，她有些不解，她的脑袋因为酒精有些疼痛，她混沌地思考，但她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因为外头传来乘风的声音，“爷，洛大人来了。”

云初感觉到顾若萧动了，然后她的脚触地了，腰上的禁锢消失了。她忙站了起来，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做回到了顾若萧对面，她低着头，睫毛轻颤。

顾若萧本来不想松手的，但是他也不想她在外人面前觉得难堪。

不久之后，洛言便进来了，他扫了一眼屋内的场景，木婉清已经喝趴下了，此时云初和顾若萧对坐着，云初的面前已经有两个空酒壶了。

他疾步走到云初面前问道，“你怎么样？可还好？”

云初摇了摇头。

洛言看着她已然湿过的眼眶，他压下了烦躁的心绪开口道，“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