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撞到头,但是也有些无法思考了。
小姐说的的奖励,是这样触碰抚摸他吗?他忍不住深吸口气。
姜初霁看了他一眼:“我卧房里有药膏,你脸上和背上的伤,我帮你涂一下药。”
听到这话,沉舟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忽然间清醒过来。
如果小姐帮他涂药,那他应该要脱掉上身的衣服,那他肩上的刺青,也会被小姐看见的。
“……不用了小姐,”沉舟身形顿了顿,眼神无法控制地莫名闪躲,“我自己可以的。”
既然沉舟说自己可以,姜初霁也没坚持。
沉舟这样的人,一看就是经历过什么,应该也很难在认识这么短时间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后背坦然暴露给别人,
待沉舟帮她把水提到屋子里,她便拿了擦脸和背的药膏和药油给他,又叮嘱了几句,让他早点休息。
自己洗漱了一番,这才更衣睡下。
*
次日。
茯苓才是真早睡早起,睡得最好的人。
她睡眠质量不是一般好。平日里除非有人晃她,否则她一睡着,打雷都吵不醒。
昨夜院子里姜凌翊闹了那么大动静,茯苓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眼看着天色大亮,茯苓正准备去伺候小姐起床,朱管家却找过来,说是相府外有人找她。
茯苓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谁会找她一个丫鬟。她不明所以地出去,才见来人是夫人所住的那间客栈的老板娘。
姜初霁惦记着,今日上午晏弃说会来相府找她,让她带着他游览京城,所以昨日睡得并不沉,醒得也早。
躺在床榻上皱着眉,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
想起那个一看就不好应付的男人,更有些麻木。
晏弃让她带他去游览京城,而她是一个原身从五岁就被送去寺庙,自己穿来也没怎么在京城逛过的人。
她和晏弃,真不好说谁比谁对京城更不熟。
姜初霁刚坐起身,下一秒,却见茯苓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神色焦急:“小姐,夫人说她想要见您,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您要不要赶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