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凤确实没有看到她的就诊记录,但知道她在打吊瓶。不过,自家儿子什么德行她清楚,和喜欢的人单独在一个房子里,能有好事?
“你不许包庇他!”
“我凭什么包庇他呀?但我也没有必要污蔑他。最近着急上火,我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就是打个营养针。这事……”
她愁眉不展,叹息一声。
“这次真是连累李想了。”
胡玉凤不相信说辞,去解谢雪萤的衣裳。
谢雪萤一下护住衣领。
“有人呢,公共场合,别这样。”
“不对,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胡玉凤眼一横:”你最好乖乖给我听话,不然我让你爸把你锁在家里。”
您可真是我亲妈,不不不,您可真是陈梦古亲妈,跟他想到一起去了。
谢雪萤拉下脸来。
“我属家雀的,锁着我我就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只想着自己家孩子,人家李想无父无母的,就是路边小野草,随便让人践踏?”
“那当然是不能,这不有医生在救治嘛,咱也见不着面,有心无力啊。”胡玉凤拉着谢雪莹的手,其实她也害怕极了:“你弟弟去追凶手,跑进老林子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什么?”
谢雪萤一愣。
来到东风县林区,谢雪萤和何苗先是看到了丢弃在路边的林肯,接着是翻车的越野,然后见到了高所。
高所不怒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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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我当是谁,天边飞来金凤凰,真是稀客啊!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来了一对冤家!我招谁惹谁了?我一心为县里招商引资,一心吸引年轻人回乡创业,结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总算知道为什么张师父临退休前拼尽一生人脉把陈梦古推到市里去,他就是怕他有点什么事又找他,害他老人家退休都不清净。然而,他就算把徒弟推到市里做巡警,却千算万算没算到老陈家又有个奇行种。
“你们老陈家的孩子是吃大大泡泡糖长大的是吗?天生神力,个个奇葩?”
谢雪萤赔着笑脸。
“我是老谢家的人,有事可以去南京刨祖坟。”
高所的脸颊涨成猪肝色。
“你跟我讲相声呢?”
“哎哎哎高所,哎领导,您别生气。”何苗赶紧过来:“咱不是来找人了嘛,别的先不说了,先找人要紧啊。”
高所推开何苗。
“不敢劳烦大驾,我就是贪小便宜吃大亏,已经有教训了!我靠人力也能找,就不信大活人还能丢了?”
谢雪萤跟何苗把聪聪抬下来,几个小年轻过来帮忙,劝说道,高所就是着急,不是真生气。又说,那两个人对山林地形非常熟悉,可能是本乡本土的人,高所这面子上挂不住。
谢雪萤请他们把聪聪举起来,重新做定位平衡,放平在空地上,设定了搜寻目标,放飞。
然而,聪聪的螺旋桨只是转了转,又停下。
“哇塞,宝贝儿,你罢工啊?”谢雪萤用中国传统修理手段,上去拍了拍聪聪的机器背板:“你哥哥丢了,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啊。”
一切程序都没问题,系统也没有任何的显示异常。
何苗看见有个小年轻叼着烟,过去要了三根,点燃插在地上。
“聪聪,乖宝宝,帮帮忙吧。”
聪聪仍然没有反应。
前方发来消息,捉住了一个小年轻,是被手铐铐在树上的。据他所说,陈梦古追着他的同伙往深山里走了。
谢雪萤叉腰急得乱转,忽然看见聪聪的旋翼支架上好几处刮擦的伤痕,心中一动。
“我明白了宝贝儿,上次出门挨揍了,你是不是害怕了?别怕,别难过,揍你的空中骆驼已经下架了。你一点也不丑,可好看可好看呢。”
她把手臂输液的止血胶布揭下来,小心地黏贴在聪聪的“伤口”上。
“宝贝儿,加油,你可以的。”
她再次退后,挥舞双拳给聪聪鼓劲。
“加油!”
何苗启动系统。
无人机的八个螺旋桨同时转动,“腾”地一下飞起来,向着天际翱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