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东京广播电台新闻部的佐藤彦二。你查我车这件事,明天上广播。”刘简之说。
“你恐吓我?”谷村曹长盯着刘简之说,“检查可疑车辆,是我的职责!”
“明天播报的新闻是这么写的,”刘简之看了看手表说,“昨晚20点38分,东京宪兵司令部的一辆无线电侦测车,在银座发现了一辆正在使用无线电发报机发报的可疑车辆,但是侦测车跟错了车,误把本台的采访车当做间谍车,一路跟踪了两个街区,却放跑了真正的间谍车辆。侦测车的带队军官如此低能,不免令人担忧!”
“对不起,佐藤先生。我向您道歉!请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高桥中佐,更不要广播,拜托了!”谷村军曹马上软下来,向刘简之行了一个90度的弯腰鞠躬。
一直拿枪对着孟诗鹤的宪兵,也把枪收了起来。
谷村曹长和侦测员以及两个宪兵回到车上,下令侦测车慢慢开走。
围观的路人嘻哈着散去。
孟诗鹤说:“刚才真悬啊!”
刘简之说:“这是好事!“
孟诗鹤诧异地问:“你说什么?好事?”
刘简之说:“宪兵没把电台搜出来,我的心里更有底气了。这些无线电侦测兵,一脑子都是固定的发报机的样子,自然很难在车里找到发报机。”
“也许吧。”刘简之说。
刘简之和孟诗鹤回到车上,开车前行。
“下次发报,还是要离市中心远一点。”孟诗鹤说。
“今天是凑巧,迎面碰上了侦测车。距离太近,让他跟上了。下一次,怕是没有这么巧了。”
“还要再试一次吗?”孟诗鹤问。
“当然。”刘简之说。
“我们刚才应该进咖啡馆喝杯咖啡。”孟诗鹤说,“这样那些路人,才会觉得我们就是去喝咖啡的。”
“你说得不错。不过,没时间了,我们现在赶去宋督导那里。“刘简之加快了行车速度。
“电报是发出去了,不知道重庆方面会不会收到,收全。”孟诗鹤有些担心的说。
“重庆如果有回复,很快就会知道了。”刘简之说,“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你的运气,不会是程振奇帮你算的吧?”孟诗鹤问。
“坂上大师算得准,对敌人总是大凶,对我们总是大吉。”刘简之说。
孟诗鹤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