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吃早饭了吗?”
王四郎似乎有些受宠若惊,声音明显有些紧张,
“还..还没。”
“你看,又累又饿还生病,不晕才怪。”
江图南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实则是刚刚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听见了王四郎肚子饿的声音,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羽林军提供的吃食不够,然而大家不敢去找林业发难,只能压榨最底层。
“你怎知不是王四郎几天前就接触了患病者,我记得他娘生病,他每隔几日就要去医馆抓药,而之前京都的医馆全是都是那些生病的人,他肯定就是那几日被感染上的。”
钱三站出来反驳江图南,他一直都讨厌郝友材那副假清高的模样,明明都是梅院的学生,郝友材偏要表现得好像与大家格格不入似的,让钱三每次见了都生厌。
一个商贾的庶子,一身的铜臭味,也就是攀上了萧家这个大树,要不然早就不能留在梅院了。
“这根本就不可能,阿四母亲这一个月的药,都是我派人直接送到他家里去,他根本没有去医馆的理由。”
郝友材迅速抓住漏洞进行解释,之前王四郎囊中羞涩,郝友材有次见他在太学共用的休息处狂喝免费的茶水,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王四郎为了节省饭费去给他娘抓药,只能空着肚子来上学,饿了就灌点不要钱的茶水充饥。
因为心生不忍,所以郝友材伸出援手,这点药钱对于他不过几顿饭钱,可是却能让一个岌岌可危的家庭重新活过来。
“确实,这大半个月四郎都和我们在太学里钻研学问,好像确实没见他去医馆抓过药了。”
菊院王四郎的同窗也出声证明,那么这样一来王四郎的确没有什么机会接触过患病者。
“可...可我们出城那天不是也有机会接触流民吗?”
钱三梗着脖子回答,反正话都说到这地步上了,他总不能此时改口。
“你是疯了吗?出城那天我们所有人都在,照你这么说,我们所有人都可能感染疫病,那我们全部人都得走了?”
江图南都给气笑了,这人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吗,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没错,王公子就是普通的风寒,这脉象跟书上说的一模一样,诶,你病得还挺标准的。”
百里洆早就在众人讨论的时候给王四郎诊脉去了,他一脸打趣的样子,让王四郎一头雾水。
江图南听见百里洆这句话,心中也确定几分这人可能是真学过医。
不敢喷,只有医学生才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三窝窝囊囊地嘀咕一句,立刻就缩回人群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