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镇带领千余伪军狼狈的逃回了抚顺,这让昨天才赶到抚顺的邢锋他们大喜过望,荣镇领兵出征,那是去打仗的、部队的警觉性一定很高,神经高度紧绷,稍有风吹草动、必然疑神疑鬼,所以到军营里刺杀荣镇、几乎不可能成功。
而吴佩孚为了震慑宵小、防止再有原奉天边防军高级将领投靠日本人,给邢锋他们下的“必杀令”,而且是有时限的,就在邢锋他们准备出城时,荣镇带领残兵败将、狼狈的逃回了抚顺,邢锋他们立即散开,跟踪荣镇到了他新买的的那套宅子。
这栋宅子里住的是荣镇新纳的小妾,她是个能说会道、善解人衣的半开门戏子,说她是戏子、有些高抬这个专唱“小寡妇钻进了高粱地儿”的女人了,说她“半开门”,那是“戏子”身份抬高了她的身价,“听戏的”不先送两个花篮给她,那可是进不了她的门的。
被吓了个半死的荣镇,急需这个小妾的“安慰”。
邢锋他们找了一个茶水摊坐下商量,邢锋的意思是别在荣镇这种货色身上耽搁太长时间,今天抓紧时间赶紧把事办了,朱善元、吴鼎正都同意,但朱善元说这时候荣镇和卫兵都惊魂未定、正松懈呢,现在就动手,吴鼎正坚决反对,他的意思是晚上再动手。
“你这就谨慎过头了吧?”见两人一直争执,邢锋看着吴鼎正说道:
“善元说得对。
荣镇的卫队是一个营,你看看刚才跟他一起回来的、还不到20人,到了晚上,说不定荣镇又从哪儿调些人来保护他、反而不好下手了。”
“可大白天的,我们怎么进去呀?”吴鼎正问道。
“从正门一路杀进去呗!”朱善元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说的轻巧,万一那套宅子里有暗室,荣镇往里面一躲、怎么找?伪军的兵营离这儿可不远。”吴鼎正说道。
“鼎正说得对。
我们对宅子里的情况一无所知,这种俄式洋楼里是什么布局、有多少房间、荣镇在在哪个房间里,我们一无所知,盲目进去不行。”邢锋说道。
“您不是也说白天行动么?”朱善元不服气的说道。
“是白天行动,让他的卫兵给我们带路。”邢锋说道。
“我也没说把门口卫兵都打死呀,肯定得留一两个活口、给咱们带路呀!”朱善元更不服气的说道。
“外面枪声一起,荣镇还会老老实实的坐在屋里等着你去杀他?”吴鼎正瞪着朱善元反问道。
“我们昨天不是听说了么,浑河南岸铁背山、八宝沟一带,有个原来奉天边防军的营长孙天魁,啸聚了五六百人落草为寇么?
咱们就用孙天魁的名义,用想被荣镇招安的名义求见他。”邢锋说道。
“这个办法是不错,荣镇现在最着急的,恐怕就是招兵了,但荣镇是奉天边防军的参谋长,他会不会认识、或者是见过孙天魁呀?”吴鼎正问道。
“你傻、人土匪可不傻,哪儿有土匪头子亲自来的?就说是四当家的就行。”朱善元坏笑着说道,吴鼎正使劲儿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