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将帽子提在手里,亚瑟那高大的身影直接站了起来,朝着诊所中间的那张手术床走去。
听着亚瑟的问题,维克多也将目光移了下来,看着趴在面前的那个少年。
而病床旁边,正靠墙而站的露西也不由得将目光集中到了这边。
由于麻药的残余药效,他还沉沉的睡着,亦或许,这些天被折磨下来,他也该好好的睡一觉了。
“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概括,总归是活了下来,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维克多摸着自己的下巴,补充着。
“那些阻断索,其实都作用于义体,对人的身体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
真正的伤害,是在他强行突破阻断索时,过激的电流造成的。
这些远超细胞承受范围的电流在他的脊椎处乱窜,虽然被义体的保护机制拦下了大部分,但依旧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伤害...会怎么样?”
朝大卫扬了扬手中的帽子,亚瑟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会到瘫痪的地步,但...可能会时不时的痉挛,抽搐,甚至无法控制。
所有的负面症状都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减缓,最后能不能完全恢复...我也说不太准。
还有他的义体,对身体的压力可能会变大...
也许,他再也不那么‘特殊’了...”
维克多的视线中带着担忧,他下意识的扫视了一圈,但看到亚瑟和露西的神色时,却也如二者一样,变得轻松起来。
作为一个医生,他可能会情不自禁的担忧所有病魔遗留下的后遗症,然而,作为朋友,这样的结果却绝非不能接受。
在荒坂的手里走一遭,还能捡回一条命的绝对不多。
只要命还在,就会有无限的可能。
“看来...这家诊所又要出一个小朋友了。
希望他还能控制住自己,别尿在裤子上才好。”
不咸不淡的开了个玩笑,亚瑟又很快沉默了下来。
这样浅显的玩笑似乎并不能驱散他心中的烦躁感,他还在担忧着,担忧着自己的一位朋友。
正当气氛又在缓缓下沉的时候,一声虚弱而带着欣喜的声音从病床上传了出来。
“能再次看到你们...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