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祖宗啊~你这问的是哪门子话啊!”言一再次伸手要去扶牛二,被他躲开。
豆大的泪珠打在了锦衣裹着的大肚上,晕开了一个又一个的泪圈,一缩一缩的肚子让言一看的心尖发颤。“你要是厌烦了我,你说便是,何须找个丫鬟来这样折辱我?”牛二哭着控诉道,言一看着被自己养的珠圆玉润的人哭的我自犹怜,泪眼婆娑的,心里竟然升起了歹念。
“来人!把这丫鬟给我压下去!没我的吩咐就一直在水牢里关着。”言一盯着牛二哭红的眼,攥住他在脸上胡乱抹着白藕似的手。心思里全然无了旁人,怒不可遏的扭头瞪向不知死活的春杏,朝左右侍卫吩咐道。
侍卫很快就将春杏制止住,春杏依旧破口大骂,污言秽语毫不遮掩,言一双手捂住牛二的耳朵,盯着他因为情绪激动涨红的脸,毛茸茸的小绒毛随着呼吸颤动。言一给侍卫使了个眼色,春杏的嘴直接被堵住然后被拖了下去。
言一一动不动的陪牛二站在门边,等着他缓和情绪,牛二的眼睛已经肿的不像样子了,言一默不作声心里确有研制消肿化淤的药膏的打算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牛二的抽泣声渐渐平息,言一弯腰眼神探寻的看向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牛二的双手被言一拉起攥在手心里,他又委屈的开始抽泣。
言一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吻了吻额头,弯腰将人抱起大步往床榻处走。“你要干什么?”牛二哭的迷糊,此时还没意识到言一的危险。言一欺身而上,在他耳边吹着热气,牛二顿时瘫软,面带桃色:“当然是和孩子们说说话。”
牛二的脸瞬间爆红,推搡着言一想要起身奈何高高的大圆肚挂在腰上,让他行动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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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禾田里的幼苗一个又一个长出嫩芽,被南风吹拂成长,被夏雨浇灌丰沃。
偶有杂草自田垄生长,扎进不属于它的田垄,南风就更加卖力的吹动,将无用的杂草赶出来。
遇到干旱时,地下水就成了保命的利器,自下而上的滋润这幼苗的嫩芽,不让其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