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和华兰说着家中的琐碎,不知不觉就沐浴完毕,接着又被按到了镜子前。
“官人可要蓄须?”华兰端详着道,“妾身觉得,官人这般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风采。”
“还是免了吧。”邢泽婉拒,“留那么一把胡须,总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哪里老了?”华兰柔声细语,“还不到而立之年呢。”
邢泽感慨道:“快了,不过一二年的功夫,眨眼就过去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这句话已经快被用烂了,然此情此景,再合适不过。
不知不觉就穿越过来二十年了。
二十年……
从一个侥幸逃脱屠刀的孩童,韬光养晦,立寨拢民,追亡逐北,平定北疆,剿灭大敌,开拓疆土,成了如今妻子双全的辽国公。
一路行来,可谓风雨兼程,处心积虑。
只能说:
命运会辜负努力的人,却从来不会辜负挂哔。
“那又何妨?”
华兰从背后环住了邢泽,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镜子里就出现了亲密无间的两个脑袋瓜。
“官人如此俊逸英朗,即便是老了,华儿也甚是喜欢。”
邢泽扭头在华兰脸上啄了一口:“当初嫁给我,是不是就因为我长得好看?”
“嗯……怎么不是呢?”
“肤浅!”
“肤浅就肤浅,谁让官人生的这般好看。”
“跟各位书友老爷相比呢?”
“不分伯仲!”
“大彩!”
……
二月末,赵官家龙体渐康,只是病去如抽丝,还耐不得辛劳,便暂御崇政殿,以安臣民之心。
宰执们也得以陛见,可入福宁殿卧内奏事,两制近臣日诣内东门问起居,百官五日一入。
只是不论何时何地何人,官家身边总少不了一个随侍左右,十分显眼的身影。
辽国公。
枢密院少了邢泽,所有事都担在了韩大相公的身上。
韩大相公也是个能人,并不谓辛苦,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早就被真抓实干、细致周到、勤勤恳恳、竭诚尽责的辽国公养刁了胃口,这一下子没了,还着实有点不习惯!
好在,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官家的身体也是一日比一日强健。
赵官家终于能摆脱“好大儿”随侍左右的喋喋不休,韩章也终于迎回了得力干将。
三月,上诏礼部贡举,春闱开始了。
新晋举人长柏自觉文采尚不足,仍需潜心修炼,并未参加。
这也正常。
邢泽不知道剧里的长柏是哪年参加的发解试,但绝对不是去年那次,否则也不会二十三岁才考中进士。
这中间可还隔着一到两次科举呐!
说来,长柏去年下场发解试,其实也只是试水,感受考试氛围,积累经验,没成想一下子就中举了!
只是少了几年的潜心研读,难免有些仓促,没有取得满意的名次。
十七岁的举人……这么说可能有点凡尔赛了,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长柏十分不满意发解试的名次,明白自己现在还有所欠缺,这才没有参加春闱,打算专心攻读。
不然今科下场,万一落个同进士出身,那才是真的没脸!
盛纮跟庄学究沟通过后,便也认同了长柏的决定。
好饭不怕晚嘛!
为此,邢泽还专门跑到盛家勉励了一番小舅子。
可不能把老盛家这根基因突变的好苗苗给蝴蝶没了!
眼见所有人都围着二哥转,唯有长枫内牛满面。
二哥是能去不去,他是想去去不了。
阿娘~枫儿无能!
(林小娘:今天是吃肘子呢?还是吃炙羊肉呢?罢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