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头的林乾安幽幽开口:“舅父,我与两位将军还有事未曾说全,不如......”
余南山闻言,心中一急,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转身打断林乾安的话,急声道:“说!你如今的身子如何能说!你可知你身上积攒了多少的淤血!再不施针,你用不了几个时辰便!你便!”
一句话堵在喉咙中,终也是未曾吐出。
“舅父......”
余南山红着眼,盯着林乾安。
“幸得来人机灵,只说军中有将士遇到急症,军医束手无策,方才请我相看。你如今此景!若是被你阿姐知晓,她那一双眼睛只怕要哭瞎了去!”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和焦虑。
陆沛义闻言,紧张的问道:“乾安究竟是受了多重的伤?为何会至于此?”
“林将军方才与我们推演之时尚算清明,为何突然?”陈禁也疑惑地看向余南山,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疑惑与关切。
余南山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和药物。“乾安,伤势极重,体内淤堵严重,气血不畅,犹如江河阻塞,无法流通。淤血积聚在五脏六腑之间,导致气息短促。”
“方才我探脉之时,只觉她脉搏微弱而紊乱,时有时无,这是体内淤血压迫所致。若不尽快疏通淤堵,清除淤血,只怕性命堪忧。”
见药箱之内药物齐全,余南山看向陈禁,恭敬的行礼问道:“元帅,不知可有内室供我施针?”
陈禁看了看林乾安,开口道:“此处便可,我们都出去。”
众人闻言,纷纷退出帐外,室内顿时变得静谧无声。余南山独自一人留在帐内,他将针灸一一摆放在桌上,目光凝重地注视着林乾安。
他从羊皮卷中抽出一只银针,在烛火上燎过,正欲施针,可手上动作一滞,忍不住开口问道:“乾安你本略通医术,为何不顾安危,决然苦撑?难道你未曾察觉到你呼吸已难以为继,体内淤堵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