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人说罪而为人,生来受苦。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难道不是好人早早的解脱,坏人只能煎熬挣扎吗?
生命终结了绝对不是消散。
车载电话咕咕,咕咕的叫起来,闪着提示光,张铁兵一脸惊奇的指着电话:“它在叫。”
“你接。”张铁军笑了笑,一想就是后车老妈打的。老妈的好奇心其实比老爸要重的多,只是很少表现出来。
生活的磨难让她不得不沉稳下来,没有人记得她曾经也是一个幸福快乐单纯的小公主。
车载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变声,嗡声嗡气的,但听得清楚。
“你爸说开的太慢啦,让你们快一点儿。”
“哈哈哈,”张铁兵笑起来:“竟然是我妈,这声儿怎么嗡了嗡了的,差点没听出来。”
“让你哥开快一点儿。”张爸的声音传过来。
“我爸说让你快点儿。”张铁兵传话。其实都听着了。
这会儿不管什么电话都没有什么保密性,像扬声器似的,所以才有了保密电话的产生,放在一个隔音封闭的小屋子里。
“不能开快,马上开始全是上下坡大弯道了,我爸头一回走得稳当点,让他别急。”
张铁兵就给复述一遍,也算是过了回打电话的瘾,很快话题就扯到中午吃什么去了,抱着新鲜的感觉娘俩就这么唠了起来。
顺着长坡拐过两个肠子弯就爬到了这边山顶,顺着山顶炸出来的浅口穿过去就看到了尾矿湖,从这里开始就几乎没有直路了,弯来拐去的爬向更高的山。
山坡上一片凋零枯败景象,一块黄一块褐的,大块的山石泥土被裸露出来,公路边的树木都已经秃了头,顶着几个鸟窝在风中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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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处能看到一块一块的田地,也都是枯黄一片,也不知道是采了还是没采。
过来能有个四五公里,这里的尾矿湖边有一个小村子,也就是十几户人家的样子,稀稀落落的,房子周围都是菜地篱笆院子。
这里的人家孩子也在选厂子弟小学上学,还有几户人家的男人在选厂上班,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住,也许是实在没有办法吧。
本来只需要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张铁军压着速度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入市区,过了千金沟林业检查站的小桥,崩着的神经才算是松弛下来。
也没在市里停留,两辆车直接穿过市区从威宁营过漫水桥跨过太子河。公路在在窑子口这里分岔,向左是去沈阳,向右是去张爸张妈老家的县城。
建国以前,本市是世界着名的煤铁之城,有亚洲最大也是纯度最高的煤矿和铁矿。除了煤铁之外,这里的瓷器也是畅销世界的产品。
那时候在威宁营一带有着诸多的大瓷器窑口。
这里烧出来的瓷器顺着太子河被运到庄河青堆子码头出海,当时的瓷器生意相当兴盛,客栈码头各种店铺船只从这里一直排布到碱厂寨。
从窑子口右拐过来,顺着两山之间的小河一直走到窑子峪,过了煤矿,公路再次分出岔口,向左还是去往沈阳方向。
张铁军打着转向带着张爸右转,顺着山根底下一直走回到太子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