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忙。你这烧的有点太早了吧?”
“不早了,暖气都通了多长时间了?这屋就一层铁皮子,要是不烧炉子能冷死个人,暖暖和和的大伙愿意来,我也多挣几块。”
其实真没有那么冷,也就是这会儿暖气给的早,就感觉好像冷了似的。
等以后供暖独立自负盈亏了,开始收取暖费的时候,你看看他还给不给你烧这么早就完了,别说早早烧了,大腊月的都不想烧。
为了少烧点煤供暖公司还不惜重金专门定做了温度计出来,那玩艺儿瞄哪都是十八度,就很神奇。
所以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在回忆八、九十年代,那是真的好,方方面面的好。
“铁军儿,打两盘不?老没见你了。”
张铁军给老板递了根烟扭头看过去,孙中科站在里面角上冲他呲牙乐。
这哥们除了上班其余时间好像总这么精神,天天蹲在台球社,要不就和那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上的社会人去混。
张铁军最不能理解的就是,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就一直感觉跟着那些社会人儿一起混很牛逼。
一个一个除了吹牛逼就啥也没有了,钱也挣不着,偷鸡摸狗的,哪个地方牛逼呢?连打架都不行。
估计只能是惺惺相吹。
“你还有钱玩吗?”张铁军给他扔了根烟:“你上次冒货没扣你奖金哪?”
“扣了,那能不扣嘛。”
孙中科呲着大牙一点也不在乎,还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这就和那些社会人进去了再出来就感觉被镀金了差不多的意思。
反正都是正常人很难理解的思维。
“庄河牛逼。”边上有人接话:“冒点货算个基巴呀,他班又把皮带划了,估计两年的奖金的都特么没了,真特么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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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车间别看工资拿的多,要是去了奖金还真剩不下啥了,也就是两百多不到三百的样子,大集体的大工水平。
“那是我划的呀?就是倒霉呗,我能怎么整?车间也不和你讲那个理。”
“你的班,你的岗,你还要讲什么理?”
“那钢筋也不是我放上去的。”
“这话说的,靠,没法唠了。你牛逼,你去告厂子呗,让他赔你。特么没把你送进去都是照顾你了,还在这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
“现在好像不往里送人了,放以前我刚进厂那会儿,划皮带至少得三年起步,五年也正常。”老板接了一句:“你们就偷着乐吧,赶上好时候了。”
庄河还在那争辩:“要罚不是也应该罚上一道岗?钢筋是从他那边下来的,和我有个屁的关系?就是不讲个理又没地儿说去。”
“你平时上班,都不去岗位上看看哪?”边上有人问:“就下班扫扫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