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菊还在本市,现在做了楼层经理。估计也就是这样了,她能力不大行,一天天心思全在处对象困觉觉上。
典型的撩闲比挣钱更快乐思维,正式点说就是不思进取,满脑子男男女女。
张铁军抱着孙家宝,几个人坐下来说了会儿话,说了一下这几年的变化,各有唏嘘和感触。
“你家老房子也卖了,俺家的也卖了,”二姐说:“以后和矿区就算是彻底断了,想回去都没有地方去。”
“那能怎么的?”二哥说:“你还怀念呐?我可不感觉有什么可怀念的,现在多好。”
“那是好不好的事吗?”二姐瞟了二哥一眼:“从小到大在那生在那长的,在那上学上班,二十多年呢。一辈子有几个二十年?”
“估计二哥是真不想,”张铁军说:“他除了打架就是打架,估计一想脑瓜子就疼,像挨了一砖头似的。”
几个人笑起来,二哥一撇嘴:“就能胡扯,我什么时候让人拿砖头开过瓢?我开别人还差不多,山上山下有几个敢和我叫号的?”
“光荣啊?”二姐拍了二哥一下:“没有铁军你都不知道在哪劳改呢,还劲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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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实话,从八三年到九零年,二哥来来回回在里面待了四年半,都是因为打架,他不偷不抢不耍流氓,就是总打架。
还尽是特么帮别人。年轻气盛,别人哄几句请喝顿小酒就飘了,有事儿一叫就上。
“以后你要出去打架就别回来了。”老姨瞪了二哥一眼:“我就抱孩子回老家去。”
“我现在去哪打架去?你们可真是的,那时候不是小嘛。现在我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扯啥?”
“小华现在不在沈阳啊?”张铁军问二姐。
“她就两头跑,两边都有办公室,这边待几天回去待几天的,反正开车也方便。她说过来了没意思,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处对象了。”
“没有的事儿你别给人家瞎说。”二姐夫碰了二姐一下。
“这个怎么不该说了?”二姐看了二姐夫一眼:“都是我弟弟妹妹,不对,都是我侄子侄女,我不吱声才叫不对劲儿。”
“啥呀?”张铁军说:“要算也是外甥和外甥女,你这侄子是从哪论出来的?”
“对哦,我是姨。”二姐笑起来:“特么没怎么当过,不会排辈了。”
“这是你侄子。”张铁军把孙家宝往二姐面前递了递:“亲姑侄,将来你的孩子就是我老姨的外甥了。”
二姐就一脸幸福的摸了摸肚子,这么多年的心事烟消云散了,是真的开心。
张铁军说:“将来呀,二哥和我老姨估计得溺爱孩子,这一块就全都得指望二姐你了,一定得把几个孩子好好管起来,管严点。”
“行,交给我吧,不听话就削。”二姐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随便就这么聊着天,想到哪说到哪的聊了一会儿,张铁军问到了赵大哥。和赵大哥两口子也是有阵子没联系过了。
结果两口子已经去了京城,备战今年的大年晚会去了,临走的时候和二哥打过招呼,让他给照应一下房子。
估计是怕打扰张铁军,到了京城也没和他联系。东北的人,尤其是老赵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很多时候想的就有点多。
或者说礼数大,总怕影响别人打扰别人麻烦别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向谁张嘴,但是朋友有事儿他肯定第一个伸手。
到了张铁军他们这一代人,不少礼数还是能传承下来的,不过已经有点不一样了。九十年代以后的孩子就完全不同了。
“你今年还上不上?”二姐问张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