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小学当老师,是不?我见过,现在在哪呢?”
“我原来在你这照过像。”周可丽说:“都把我照丑了还那么贵。”
三个人都笑起来,老板问:“你俩这是要去哪?这眼瞅着都黑天了。”
“去街里。”
“那赶紧走吧,一会儿冷了。有空来坐会儿。”
“行,那你忙吧。”
他和媳妇儿就住在这,外间工作里间住,也是能吃苦的人。
他媳妇也是个大体格子,一七五左右的身高,虎背熊腰的,长的到是挺好看,就是一般人怕是压制不住。
“还烫头不?”张铁军问周可丽。
“我也不知道。”周可丽纠结。
发廊的小老板正好出来锁门,叫了一声:“铁军儿。”
张铁军冲他点点头:“这么早就关门啦?”
“没活,早点回去吃饭,饿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街里。”
前面批发站的小老板也在锁门,他对象哆哆嗦嗦的站在一边看着。
这小两口这会儿还不认识张铁军,年纪都不大,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这个时代十八九岁已经是大人了,要挣钱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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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丫头特别爱美,大冬天的也不穿棉袄大衣,经常就是皮短裤皮靴丝袜,美是挺美的,就是总感冒。
从厂房拐过来,周可丽回头看了一眼,问张铁军:“马上要过年了,发廊不都是特别忙嘛,他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
“他这个位置选的就不对,这地方人是多,但都是过路的,谁有时间在他这烫头?现在开发廊的又多,谁不是选近的熟悉的?”
烫头发一弄就得几个小时,谁不想离家近点?再说他这地方又没暖气,烧个炉子一股煤烟味。
做生意地址的选择太重要了,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开门就行的事儿。
天桥上面风更大了,几个人话也不说,快步走过来,一直下了桥才好一点儿,就这么一会儿感觉大衣都给吹透了。
东北的冬天穿的衣服,厚不厚是一回事儿,主要是得挡风才行,不挡风再厚也没用,像南方人冬天穿的那种棉衣,到东北和光着也没有啥区别。
一点作用都没有。
建筑也是一样,东北的建筑考虑的是保温,南方的建筑考虑的是散热,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东北的房子外墙都有五六十公分厚,一个大平房的材料在南方起码能起三层同等面积的小楼。
过去的时候还热热闹闹的一条街,这会儿已经安安静静的了,就好像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一样,也不知道那么多人都哪去了。
家家户户关门开灯,灯光顺着窗户上的塑料布透出来,把整条街照的通亮,小风带着雪屑盘旋着从街头吹到街尾。
站前广场上的摊子还在,不过也都在收了,已经没有几个行人。
几个人回到旅社。
车都不在,都开去了区里,借用区里的暖库,要不然等到明天早上怕要打不着火。
周爸周妈已经回来了,开着门在屋里说话。
“妈,你们吃饭了没?”周可丽进屋问了一声。
“没呢。你俩跑哪去了这一下午?”周妈抬头看了看两个人:“冷不冷?”
“不冷,穿这么厚还冷啊。下午跟他去看他同学了,在南天门那边儿。”
“妈哟,这天往那边跑,你俩也是胆子够大的,往那边走多危险呐。”
“你去过呀?”
“那能没去过?现在全是雪,坡那么大弯也多,去那边干什么你说说你们。”
“我没去过,还是头一次。”周可丽点着头说:“是挺吓人的,太高了。以前你们也不让我们走那么远呐,我哪都没去过。”
“那荒山野岭的去不去能怎么的?”周爸笑着说:“再说那是我们不让你去呀?就你那懒样你也走不动,那会儿也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