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过年吃猪爪寓意能划拉钱,发财的意思,每年年底猪爪都能卖到脱销。
吃完年夜饭,简单收拾了一下,给几个孩子洗手洗脸从里到外换上新衣服,乐乐和妞妞拉着小手在地下跳圈:踩小人儿,踩小人儿。
奶奶,小人儿是谁呀?为啥要踩他?
豆豆摸着身上衣服的图案看着哥哥姐姐在一边给加油,小腿儿乱蹬:踩,踩洗。
今年家里没有过本命年的,不用准备红裤衩红秋衣和红袜子,大人就简简单单换双新袜子是那么个意思。
张妈和小柳帮着老太太换上袜子,给穿上绣花的新袄裤,全家老小给老太太拜年。
张爸张妈鞠躬,张铁军带着媳妇们磕头,然后是张铁兵。
张铁兵磕完了,换三小只过来一个一个磕头,说一声太姥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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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铁军再带着媳妇们给张爸张妈鞠躬拜年,张铁兵磕头,三小只过来磕头。
三小只给爸爸妈妈磕头,给老叔鞠躬。一个一个磕的不明不白,鞠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是为了啥,喊的到是响。
磕了头发红包。
老太太给张铁兵和三小只发压祟钱。
张爸张妈,张铁军给老太太上压岁钱,张铁军给爸妈上压岁钱。
然后张爸张妈给张铁兵和儿媳妇,孙子孙女发压祟钱,张铁军再给媳妇,弟弟还有儿子女儿发压祟钱。
乐乐和妞妞已经知道钱是什么了,拿了红包就往小兜里揣,豆豆还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乐乐就小声忽悠弟弟把红包给他。
“真没想到,我们年年还有红包。”小柳拿着红包笑的百花盛开的。
其实都没有多少钱,张妈从张铁军张铁兵小时候就有这个习惯,年前去银行换一些挨号的新钱回来,给孩子们发红包压腰。
这两年都是一百。
往年也就是五块钱,还是一块一块的五张,毕竟原来家里条件也就那样。
张铁军第一次收红包还是七八年,他自己记的清清楚楚的,在那以前家里并没有发红包的习惯。
七八年的时候,隔壁郭奶奶给了张铁军一块钱压祟钱,那也是张铁军第一次接触到那么老大面值的钱,兴奋的不行。
回家了他就拿出来显摆。
那时候一块钱确实是大钱了,能买好多东西,二斤肉,二十多个鸡蛋,二十斤玉米,六斤六两油条,九根麻花,八盒半经济烟。
张妈听了以后就很沉默,默默的抹眼泪,从那以后就开始年年给张铁军和张铁兵哥俩发红包了。
从七九年到八五年,都是一块钱,从八五年开始涨到了五块,五块钱就发了三年,没了。张铁军上班有工资了。
东北这边并不以结婚做为发不发红包的分界,而是以工资。挣钱了就没了。
到是张铁兵一直都有,而且张铁军有了工资以后也会给他。
现在老张家有钱了,红包已经不在钱多钱少,发的是一份祝福和心意。
最关键是,老张家也没有父母帮儿女‘攒着’的习惯,给了就是给了,自己收着,是花是留的都不管。
包括现在的三小只,他们的红包也没人收。乐乐和妞妞都有好几百了,都有个小钱包。
老赵带着媳妇,还有老范,也给老太太和张爸张妈拜年,老太太乐呵呵的给了马嫂子一个红包,张妈也给了个一个。
“我还有红包啊?”马嫂子又开心又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