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学撒,十几二十个人一起走。没啥子的。”
“你要进去看看吗?”张铁军问刘小红。
刘小红摇了摇头:“不用老,有啥子可看的嘛,我哥哥嫂嫂又不在,没得意思。好些老师认都认不得老。”
“行吧,走,去你老家看看。”
“有啥子看的哟。”刘小红撇了撇嘴:“水洼洼山卡卡,要啥子没得啥子,就是穷。”
“这边有多少人呐?”徐熙霞问。
“我们村头啊?”刘小红想了想:“几百人嘎,陆七百人差不多给。好穷得,人均一亩地。”
咱们国内的人均耕地面积很多年以来几乎都没有过太大变化,一直在一点三亩到一点四亩之间摇摆。
这个平均数是把所有城市人口都算上以后均的,全体国民。
但是放在农村,这个数字就有点吓人了,太少了。这一点地在过去事实上根本就养不活一家人,能吃上饭就相当努力了。
大家上车,在刘小红的指挥下绕来绕去,绕到了她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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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的老房子还在,典型的木架子房,看上去黑黢黢的,房门前有一个不宽的土坝子。
她大哥一家还有她爸爸妈妈住在这里。
她大哥家里有两个孩子,一女一男,女儿今年已经二十岁,在云阳读师范,儿子十一岁还在小学。
“你爸妈为什么不住在学校里啊?不是有房子吗?那边瞅着咋也比这强吧?”
车子开不进来,只能停在外面的路边坝坝上,大家跟着刘小红走进来。徐熙霞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和老房子问了一句。
“要种地撒。”刘小红挑开要碰头的树枝,说:“不种地吃啥子嘛?再说还有我老爸老妈,现在年纪大老总得有人照顾些。”
“你哥不是老师吗?还要种地?”
“我哥不种,我嫂嫂种。我哥,”刘小红撇了撇嘴:“从小到大他啥子活些也没干过,巴瘦巴瘦的还是近视眼,人家可是好命哦。”
她爸爸已经七十多了,妈妈要年轻一些,六十出头。
她哥哥要比她大了小二十岁,她也就比侄女大了六岁,小时候俩人天天在一起玩,打架。她侄女小学就比她高了。
“麻。”走到近前刘小红叫了一声:“麻妈,老汉儿,在屋头没得哟。嫂嫂。”
“哪个?”
“我,你说我是哪个?”
她妈妈从屋里伸出个脑袋来看:“你啷个回来了哟?没上班了埋?”
老太太还挺精神的,毕竟也就才六十岁出头,虽然脸上已经全是岁月的刻痕,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大美人。
要是长的不好看也不可能两次都嫁的那么好,这是先天优势。
“我以后不教书老,”刘小红过去抱起老妈的胳膊:“我换了个工作,工资黑高,以后有钱了给你买花衣服,好不好?”
“好。”老太太点点头,看了看张铁军他们几个:“你朋友哇?带人回来也不说一声,真的是。进屋头坐嘛,乡下人家莫要嫌弃。”
张铁军吧嗒吧嗒嘴,特麻的,不知道应该叫啥。
上辈子他可是叫了那么多年的奶奶,现在叫大娘?
蒋卫红张红艳徐熙霞三个已经过来叫人了,叫大娘。沈洪兴还在招待所苦逼的工作呢。安保员没进来,在外面车上休息。
“我老汉儿哎?嫂嫂也不在呀?”
“你老汉出切老,你嫂嫂在田坝头。”
“我哥呀?今天又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