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军把一行人送出来,然后回了院子继续去敲键盘。
外面天又阴了。
好不容易晴了,结果就晴了那么一上午,刚刚还是难得的阳光明媚,结果花草的杆儿还没干透,层层叠叠的阴云又把太阳遮了起来。
风也大了,握着院子里的树在那使劲儿摇,也不知道它到底要干什么。
连文礼拉着孙峰上了他的车:“来,咱俩坐一起,我和你说说情况。”
孙峰揣着一肚子的不明白,正好也要问问。
连文礼喜欢开车,一般情况下只要没什么事儿他向来去哪都是自己开,给他配的安保员就天天坐车。
除非是去了外地,那他想开也没用,不允许。
负责连文礼安全保卫的小组估计是所有这些负责人安保员里面最盼着出差的一群人了。
“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就不整那些虚的,你以后也不用,你也看见了,咱们这些人在一起有啥说啥,没有那些乱事儿。”
发动轿车,连文礼看着倒车镜一边观察一边把车拐到路面上来:“我算是最早跟着铁军的那一拨人,那时候他还在选厂当工人。”
“那连总你是怎么和,和他认识的?”
“别连总连总的,那是别人叫的,就老连,我叫你老孙,整那么外道嘎哈呀?
那时候我在本钢,在一建大车班儿,铁军去沈阳买摩托车从我们队上借台卡车,正好就是我去的,就这么认识的。
那时候他才十八,刚进厂,自己挣钱买了台雅马哈大天王,六七万一台。那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子,结果不是,他爸就选厂工人。
太厉害了,反正我是服,谁家孩子十八一夏天能挣好几十万?
后来这不就认识了嘛,我帮他打听的,买了我们一建一小片废弃的库房,他说要拿来当仓库,我还真信了。
结果这小子自己盖了好大一个商场带三栋住宅楼,在我们市当时来说是最高最好的三栋楼了。
就是从那会儿开始我跟着他的,帮他张罗盖楼的事儿,然后他去沈阳搞了个公司,又买了好几块地,就这么干起来了。
就这么几年的事儿,大头在这三四年,当时谁能想到去了,就干到现在这个规模了,吓人不你说?
现在不算别的,就我这个实业公司,在全国现在建成的在建的项目就有四百多个,小的几个亿,大的几十亿。
申城建的那个世界最高楼,长安宫知道吧?那是咱们基金会建的总部,就那个一个项目就上百亿,别的就多了去了。
你这头这个家电部是原来咱们商场里面的家电柜台。
后来单独搞了个家电销售部,现在在全国有三百多个点儿,基本上省会和地级市都有,还有一些条件好点的县级市。
你现在一接手就三百多个分公司,美不美?杠杠的老总,这底子够厚了,随便你发挥。
下面所有的地方都是咱们自己的,按年向物业那边交租子就行,别的啥都不用考虑,要扩张就拿计划,资金嘎嘎足。
铁军这个人大气,该给的不该给的都给,方方面面想的特别细,现在特么厂子都不管房子了,咱们管,人人有分。
人没招进来房子先给盖好,全国哪都有,咱们所有项目里面第一件儿保证是生活区,那整的相当牛逼了,像公园似的。
房子也大,带装修的。
这么跟你说,我也不怕你笑话,在给我分房子之前我特么都不知道什么叫装修,从来没想过房子能这么建。
太牛逼了。
跟你说,咱们生活区从里到外,从户型装修到绿化全是铁军自己设计的,我特么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铁军绝对排第一。
不是因为他是咱们老板,是因为佩服才跟着他干。
而且铁军这家伙总说自己懒,不管哪个公司他从来不干涉,有事找他都费劲。
你说这是懒吗?这是特么大气,一般人我感觉做不到。是真不管,不干涉,也就是看看总结报告,有事了才安排一下。
而且有事儿他也不说像谁似的瞎基巴指挥,从来没有,就是找我们几个说一声,像今天这样,至于下面怎么安排怎么个事儿从来不管。
他就看结果,按他的要求别打折扣实实在在的完成,干出来就完事儿,该有的奖励这些只会多不会少。舍得给。
我跟你说老孙,于其自己磕磕绊绊到处撞,真不如跟个这样的老板走,只要把事儿做好,啥都不用操心,外面毛事儿都没有。
你也是干过大事儿的,就问你外面那些爷爷奶奶答对起来费劲不?心累不?在咱们这没有,干干净净的,只管作事,嘿嘿。”
“这么邪乎?”孙峰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老连:“我问个事儿,我怎么看他家门口守门的还带枪。是枪吧?都不藏着。”
“你不用这样,啥呀还特么旁敲侧击的,想问就直接说呗。
对了,我和你说一声啊,在外面可别叫老板,就叫铁军儿,听见不?咱们这些公司咱们自己就是法人,总经理。
小主,
有股东,可没有什么老板。
咱们这个总部就是那么个意思,大家伙凑在一起办公,明白吧?上面啥也没有,也没有集团公司。
就一个顾问办公室,铁军是咱们的顾问。
顾问办公室下面有一个法务公司,法律方面的事情就找他们,再就是审计中心,半年一次财务审计。
全是过去人行和审计局的老会计,这么跟你说吧,啥账本随便瞄一眼就给你指出来四五六,想蒙事儿那肯定不好使。
审计中心的老主任是铁军的丈母娘,亲的。
而且我跟你说,我感觉吧,想在账面上整点事儿的人,肯定是多少有点毛病,脑袋肯定是进水了。真的。
就这老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整事那不是坑自己吗?
就咱们这工资待遇和福利,老孙我说句话你现在可能不信,比你自己干强太多了,还轻松,稳当,啥毛病都不犯。
你不是说门岗带枪吗?那可不是守门的,以后可别特么说顺嘴了,那些是九局的哥们,人家拿杀人证的,懂不?
铁军现在是国家好几个办公室的具体负责人,高级巡视专员,在国防大和政治部都有职务,你当是玩啊?”
孙峰张了张嘴,“他多大?”
“二十四了呗,牛逼不?就问你牛逼不牛逼,服不服?而且我跟你说,铁军两口子光是盖学校供孩子上学,你知道一年花多少不?”
“多少?”
“好几十个亿。”
“夺少?”
“好几十个亿。现在还在建,从小学到初中,现在搞了十几个省了都,还帮着修路建医疗所,帮着当地农民搞项目。
农村这一块学校就收基本学费,国家标准,免费供应饭菜和住宿,老师都是基金会发工资,这格局大不大?
要是换成你你舍得不?反正我估计我是肯定够特么呛,真的,我这个人不白话。
这还不是全部,高中大学医院咱们都有,每个省都有,那些家庭困难的,偏远山区的在咱们这上学基本上不用花钱。
还给那些国家的大学捐助学金,帮他们建图书馆和实验室啥的,我也特么不基巴懂这些,反正钱是咔咔花,一点不心疼。
我是比不了。真的,心里话。”
“咱们这么挣钱吗?这一年得多少利润能供上这么花呀?”孙峰想不信,但是明白这就不可能是说大话作假。
但是,怎么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