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军笑起来,拿火机帮老两位点上烟:“我是个暴发户,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个一线工人突然就发达起来的。
可能我这三四年时间把别人一辈子的路都给走完了。
我前面二十年都是处在社会下层,经历了从农村到城市的各种变革,包括后来进厂成为工人以后的去全民化。
我身上背着各种第一,开放以后第一批学生,第一批六年制的小学生,第一批分班制的中学生,第一批合同制的全民工。
还是第一批个体户。
受过穷,挨过饿,种过地,受过累,经历过家里母亲重病负债累累。
这也是为什么我成年以后想方设法要去挣钱的原因。
从初中开始我就想挣钱,想挣大钱,想着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让我爸妈过上好日子不用那么累。
后来,就挺突然的,就爆了,当时脑瓜子嗡嗡的,也幸好那个时候有张冠军在,他见识比我多,还算压得住。
再然后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说这些的意思,是想说我对下面,对社会的真实状态,对老百姓的真实情况这些,非常非常了解,有些是亲身经历,有些是亲眼所见。
包括我们基层单位的真实样子,运转的规则这些。
所以我的想法和意见真的很多,很多很多,如果真要是想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这是记忆里的东西,它就在那。
但是,我也明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度,都要因地置宜,要讲天时地利,所以我不急。
我热爱这个国家,我全心全意的希望她好,希望她强大昌盛,想去掉它身上所有的问题和毛病。
我乐于去完成每一个任务做好每一件事,为此我不怕和任何人任何群体冲突。
但我知道万事不能急,做事要稳当,要妥当,要合适,要不然那就是破坏。
我年纪还小,我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做,一件一件的做,把它们做好。
所以,请掰掰你们放心,我永远会把自己摆正,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哪些该做不该做。”
“你是个好的。”涛哥笑着点了点头:“这个我很清楚,你也不用想太多。”
“就是年纪确实小了点儿,有点可惜。”才让部长也点点头,咂吧了咂吧嘴。
“就这样吧,”涛哥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事情也不是很急,下个星期我找时间。
铁军星期一要去开会吧?你也准备准备。”
几个人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从俱乐部出来,各自上车离开。
涛哥过来这一趟来了三台车,不只是陈秘书,还有随行的安保人员,都要在这陪着等着。
其实来这边还算是好的,这里也算是这些人的娘家单位了,不用那么紧张有吃有喝的可以休息,去别的地方就相当辛苦。
尤其这都进了九月中了,晚上已经冷下来了。
送走人,张凤看了看张铁军:“你说那些话过没过脑子啊?没事儿吧?”
“过了过了,没事儿,不该说的我不会说。”
“我感觉有点怀疑,有时候你就像没长脑子似的。”
“想找收拾是吧?”
“在这?”张凤眼睛一亮。
小主,
“……”靠。
……
平平静静的到了星期一,中间没再起什么幺蛾子,礼拜天张铁军好好的陪了孩子们一天。
星期一,张铁军运动过后吃了早饭,带上东西就去了墙里。
他这次要交的东西比较多,这次在东北的工作报告,考察报告,对辽阳,哈尔滨铁路局和绥化地区情况的说明。
还有东北地区水灾和水利防洪工作的报告,黑土地以及矿产资源保护的报告。
还有那星期五在新闻观察特别节目上说的那些话的报告以及解释,包括准备了但在节目上没来得说的一些情况。
还有星期六发生的这件事的报告,关于晚上说的那些事情的报告。
足有厚厚的好几摞。
他写的报告和别人写的还不大一样,除了事情本身还要加上分析总结和相关建议,解决办法,所以看上去要多一些。
实际也多。
没见到人,报告直接交给办公室了。不用担心有人看,没有人敢。
张铁军又溜溜达达跑去了李总那边,也没在家,开会去了。
好嘛,来了趟寂寞。
张铁军吧嗒吧嗒嘴,四边看了看,得了,自己也去开会吧,这几天得连着开好几个,可是能过把瘾了。
工业的,船舶的,农业的,经济的,到是全和,还要准备第二次县级办公会的材料。
这还没完呢,还有下半年的安全会议,行动局上半年总结和下半年计划会议,反贪工作总结,听取水利工程的准备报告。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