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钱,再说了现在谁敢管你呀?还不是你懒。”
“这话让你说的,我还欺男霸女呗?还谁敢管我,管我的人多了,你打我这一下我敢还手吗?就能胡说八道。”
“那边原来有河吗?”杨台长是去过的,但是怎么想也没想来啥和河有关的东西。
“有,要不怎么叫北河沿大街?河沿儿能没河吗?从前海出来,从织染局胡同过来到北河沿儿,南河沿儿,从长安街那边进护城河。
就是原来京城火车站后面那条河,现在整个全部都改成暗河了,里面是什么情况完全不知道,还有没有水流也不知道。”
“水流肯定有。”杨台长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有印象了,车站后面那河我去过,河还挺大的,挺宽,后来改造了好几次。”
“那边有,不过估计都是污水了,这边河道里还有没有水就不好说,我记着中间有闸来着,现在想弄工程量太大了。”
不是不能弄,也不是花不起那个钱,是这事儿就不是个人能碰的事儿,起码也得是市府工程。
如果水系水道还在用,如果水道里面的水不是污水,那重新搞个湖就完全不是问题。花园里湖的位置都没动,湖边石就在原地埋着的。
“您家里还有花园儿?”王飞在一边听明白了,惊讶的看了张铁军一眼,问了出来。
她是老京城,是在京城出生长大的,十八岁高中毕业才去的香港,可以说对京城这边的历史还有很多事都是相当熟悉的。
在京城家里有花园,那是什么概念?
“有,可大了,”杨兮月举起双手在空中比划:“现在开的全是菊花。就是没有湖。”
可能是看到有人了,被喂惯了的湖里的锦锂都汇聚了过来,在大家的面前湖水里各种寻找,五颜六色的一大片。
九十年代养锦鲤虽然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是在湖里养这么多的还不多见。
锦鲤这东西,其实就是鲤鱼,祖上是黄河鲤鱼。
在很久很久以前,鲤鱼在我国还属于是比较珍贵的鱼种。
当年孔子生了儿子,鲁昭公送给他一条鲤鱼,孔子相当开心,给儿子取名叫鲤,字伯鱼。
后来孟子也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说的也是鲤鱼。
春秋时期诗经·陈风·衡门说岂其取妻,必齐之姜,岂其食鱼,必河之鲤。
娶媳妇必须是齐国的姜氏,吃鱼必须是黄河的鲤鱼。
这在当时是最牛逼的事儿,是天下人的梦想。
于是等到了汉代的时候,养鲤鱼就已经成为了相当潮流的事情,也形成了养销吃一条龙的鲤鱼产业链。
大汉珍贵的鲤鱼自然也被商人钟爱,就顺着丝绸之路去了西方,成为了国际化物种,也被带到了日本。
就是吧,就没有人会想得到,后来会有个不修长城打遍世界无敌手的朝代叫巨唐,它的皇帝姓李。
于是鲤鱼成了赤鯶公,不能杀也不许养更不能吃。
于是,鲤鱼就开始了它的种群茁壮成长的美好时代。
人工再怎么养也不如大自然的哺育,原来的珍稀种族愣是漫湖遍河哪哪都有了。
尤其是小日子,因为对于巨唐的崇拜神化,更是把鲤鱼视为了一种象征,一种精神图腾。
锦鲤是鲤鱼密集养殖后自然形成的一个变种,在唐代就已经被发现了,到南宋已经形成了专门的养殖观赏群体。
但是,把养殖锦鲤做成文化并推向世界的,是小日子。
六十年代,日本人开始向全世界推广锦鲤的养殖和他们的福运风水说,七三年建交的时候,它成为了小日子的国礼。
我们传出去的鲤鱼,终于换了另外一个身份带着种种传说和寄望,重新回到了它的老家。
据说这玩艺儿能活两百多年。
“得了,别给我吹了,过去看看环境和房间还有服务项目,也让你飞姐歇一会儿。”
张铁军在杨兮月头上搓了一把,让老史带大家去对面。
“真的,可大了,我在里面走了半天也没走完,”杨兮月抱着王飞的胳膊扶着她:“等哪天我带你去看。”
几个人顺着湖边的小径绕过来,通过门卡进入了产后科的地盘,带着王飞两口子去参观了一下房间,餐厅还有康复室等一些项目。
杨兮月感觉这里太好了,她想住进来。
王飞也看中了,尤其是那些项目,她感觉都是她想要的,尤其在这还能正常泡澡洗澡,想吃什么都有,还有地方溜达,空气也好。
她不想回去了。
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话在什么时候都是道理。
而且她说不回去就真的不回去了,直接办理了入住,这性格就是这么痛快。
她都没问问豆唯,到是给他妹妹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说了一下,也得到了小姑子的支持。
她小姑子早就看不惯她哥对王飞的态度了,甚至劝过王飞不要和他结婚。真事儿。
后来两个人离婚以后,豆颖和王飞仍然还是好朋友,豆颖也是一直站王飞的。
只有豆唯受伤的事实就这么达成了。
豆颖很快就扔下手里的事情跑了过来,也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