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埋汰呢。”小柳打了张铁军一下,看了看办公桌上那厚的像小山似的卷宗,抿了抿嘴,还是啥也没说。
张铁军把几份卷宗整理了一下,和自己写的报告一起锁进墙根半人高的保险柜。
这种保险柜是钢皮铅芯灌满了沙子,足有好几百斤重,不怕水不怕火不怕砸,想弄开它只能出动切割枪一层一层慢慢剥。
摆这种保险柜的地方,就这切剥的时间早就被弄死多少次了。
小柳看着张铁军锁好保险柜的门:“那个,我能问不?”
张铁军扭头看了看她,撇了撇嘴:“这次不能,想问起码得和我平级。蒋哥说啥了?别听他的,没啥大事儿。”
“你看我傻不?”小柳嘟起嘴。
张铁军过来把小柳搂在怀里低头在她脸上看:“看着还行,感觉,也不是特别傻。”
“你烦人不?”小柳被他气笑了,皱着鼻子捶他:“我打死你得了。”
张铁军低头噙着她的小嘴亲了一口,用自己的风衣把她裹上:“走吧,回家。家里有吃的没呀?要不我去食堂?”
“爸给你留了,在锅里热着的。”
“感谢老爸,就是比媳妇儿靠谱。”
“胡说八道,那一人给你留一份儿?吃不完就打死你。”
“不是,你今天就是转着迷溜的想打死我呗?”
“嗯。”
两个人出来,关好灯和门从院子出来,一出院门就看到大欢欢站在门口往里看,看到张铁军开心的跳了一下。汪。
这是大狗看小柳一个人过来不放心了,跟过来看看。
张铁军伸手去揉了揉狗头,把欢欢美的尾巴都摇出来残影了。
来到小厨房,小柳让张铁军去洗手,把吃的端到桌子上,给他拿了筷子:“我不问什么事儿,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压力大?
从咱们来京城我还是头一次在你身上感觉到压力。”
张铁军接过筷子看了看小柳,啾了啾嘴:“就是涉及到的人有点多,需要仔细的琢磨琢磨,其他的真没有。问题不大。”
“真的?”
“嗯,这事儿基本上我也就是打个报告,处理的话应该轮不到我,有啥压力?压力这东西是可以转移的。”
这一问一答,张铁军感觉自己心里就莫名的轻松了不少。
就是嘛,啥压力呀?有压力的不应该是那些人吗?这事儿又轮不到自己来处理。
话说回来,就是让张铁军处理他也没啥可担心的,他和这些人又没有任何的人情世故和牵扯,完全就是一群陌生人。
忽然间就更明白为什么会把自己放到这个位置上了,没有任何牵扯纠葛,自己就是好快的一把刀。
屁个压力,我就是压力,我特么压死他们。
小柳对张铁军太了解了,比他自己都了解,眼见着他的眉眼之间那股子倦怠就消散掉,重新换上了他特有的那种自信。
看到张铁军不知道怎么就恢复了状态,小柳顿时也开心起来,心里的压抑消散一空,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在张铁军脸亲了亲。
“干嘛?”
“嗯,想。”
张铁军笑起来:“你现在是越来越馋了,以前你也不这样啊。”
“胃口大了呗,怎么的不行啊?”小柳凶霸霸。
……
三月二十五号,多云,今天的西北风比前几天要温柔了许多,风速测试只有三级。
今天是美国新一届政府的副总统小艾伯特·阿诺德·戈尔到达京城的日子。
小艾伯特·阿诺德·戈尔竞争民主党候选人失败,就和对手克林顿组成了竞选搭档,帮助克林顿竞选成功以后出任了副总统。
他也是近十年以来美国出访中国的人员里职务最高的。
美国的总统基本上都会连任两届,基本上都会在第一届表达出对中国的强烈敌视和制裁的决心,然后在第二届换张脸大搞中美友谊。
克林顿也并不例外。小艾伯特·阿诺德·戈尔就是他连任以后作为向中国释放善意的代表。
当然了,这些事儿和张铁军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到是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今天的第一份文件就是计委和交通部的国内骨干交通路网规划(暂行),路网的规划充分综合了张铁军的意见。
就是以京城为始点,以各省省会为基点,打造一个环形高速骨干路网,覆盖到所有省份,然后在各省内形成各自的路网。
这么一级一级落下去,落到县,再和龙凤基金正在建设当中的村镇通连接。
这么规划的好处就是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把公路进行分类分级,从上到下由主到次逐一落实,可以节省大量的资金。
另外,计委和铁道部也联合公布了铁路升级建设的计划规划。
这个确实一点都不意外,有人出钱肯定行动就得快嘛,万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呢?
让他们自己搞钱那得拖死你,但是有人出钱了那动作一个比一个快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