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瓷看到,他的血滴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泛起一阵涟漪,出现了扭曲,仿佛现实的结构正在分崩离析。
这只是短暂的一瞥,转瞬即逝,但足以让她的胃里涌起一股恐惧。
这个男人,她的丈夫,不仅仅是残忍,他……有些“不一样”。
他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把她从金碧辉煌的舞厅拖了出来,穿过灯光昏暗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腐朽的气味。
他把她推进一个狭小、闷热的房间,沉重的橡木房门在他们身后“砰”的一声关上。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嘶嘶地说,在这压抑的寂静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咆哮,“这次不行。”他的话和在舞池上说的一样,但现在,没有了舞厅那虚假的魅力,这些话带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恐惧。
然后,他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让清瓷脊背发凉,他又说:“今晚,你成了霍夫人。就算死了,你也是霍家的人。”他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好像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既让他渴望又让他厌恶。
母亲那冷酷的话语在她脑海中回响:“霍家会让白家撑三年……”三年。
这是她自由的代价,也是她生命的代价。
清瓷颤抖的手指轻轻拂过他手腕上的伤疤,那凸起的肉形成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字——“囚”。
他原本就阴沉而令人不安的眼睛似乎变得更加深邃,瞳孔收缩成了黑色汪洋中微小的墨点。
一丝非人的、掠食者般的光芒在他的眼底闪烁。
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的胸腔里发出低沉、沙哑的咆哮,奇异的金色光芒开始从他的瞳孔中散发出来。
“你……你是什么东西?”清瓷低声问道,她的声音在自己疯狂的心跳声中几乎听不见。
他又向前迈了一步,脸离她只有几英寸远,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