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窗外,一只如腹羽为白,背羽深灰蓝的鸟扑闪着翅膀落在张麒麟打开的窗沿,大声叫着提醒正在苦恼如何写家书的张麒麟,糖糖写给他的信到了。
这只鸟是猛禽之一的红隼,是张麒麟亲手孵化驯养通讯鸟之一,极为通人性,所以张麒麟把它放在了糖糖身边。
糖糖给起了名字,叫天青。
因为它的羽毛很漂亮,灰蓝色的,就像即将日出的天空,透着浅淡的雾色。
张麒麟抬手摸摸窗边红隼毛绒绒的脑袋,从红隼脚下的解开信圈。
不足一只手指长的小小竹节里,满满当当的塞着一团绢纱。
哪怕还没有拿出来,也能看见绢纱上那满满当当的墨迹。
张麒麟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拿着钢笔小心的用笔尖勾起竹节内的绢纱一角,把塞在竹节里的绢纱挑出来。
张麒麟用了巧劲,尖锐的钢笔笔尖没有破坏绢纱的结构,当竹节里的绢纱被平整的铺在桌面上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勾丝。
糖糖的字是张麒麟手把手教的,难免沾染上张麒麟的痕迹。
张麒麟看着绢纱上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字迹,因延绵春雨而有些消沉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细细的看过糖糖写给自己的家书,张麒麟眉眼含笑的再度提笔,一字一字的写下了自己这一生的第一封家书。
这一次落笔张麒麟没有迟疑着不知道自己该写些什么,很顺利的把自己面前的信纸全部写满。
糖糖的家书,真的给他打了一个很好的样。
至少让张麒麟知道了,家书不是公文,不需要特定的格式与语句。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小主,
张麒麟想。
不论是作为圣婴还是张家族长,他都是没有家人的。年幼时负责养育他的人对他只有责任,不曾给予任何温情。
张麒麟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了,只能记得自己是在空茫与寒冷之中长大的。
没有人会关心他的喜乐,那些人只注重他是否掌握了作为圣婴理应掌握的能力。
张麒麟把信叠好,塞进竹节里,又把竹节绑回天青脚上,摸摸天青的头,让天青把信送到糖糖手上。
这里距离张家族地并不远,以红隼的速度,这封信大概入夜前就能被送到糖糖手里。
隼这种生物,飞得高不说,速度也很快。作为自然界的捕食者,隼足够机警,不会轻易被捕获。在电话出现之前,鹰、隼这类飞鸟一直都是张家最重要的通讯工具之一。
在荒无人烟的西藏、青海等地,张家有专门训鸟的基地,基地里遍布各种鸟类,为张家的消息流通构建出专门的空中通道。
除了飞禽以外,张家还有专门的走兽训练场。
在素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川渝地区,张家有自己的马场。和马场一起的,是狗场。
张家人驯兽有一手,不仅驯马、狗,还在云南那边驯养大象、猴子等不同的动物,住在海边的张家人还曾尝试过驯养海洋生物。
就是海太大了,驯养的海洋生物多以失败告终。
不过也不是一例成功的例子都没有。
有几个海外张家的张家人成功的驯养了一些大型海洋生物——虎鲸!
不过张麒麟深切的怀疑,并不是张家人成功的驯养了虎鲸,而是虎鲸看张家人顺眼,所以养了张家人。
毕竟他见识过他们之间的相处,那虎鲸就像生怕张家人饿死一样一直在捕猎投喂养它的张家人。
很多时候,张麒麟都搞不懂张家人和虎鲸之间到底是谁养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