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算的?”
谭虔关上病房的门,靠在符骁的床头,扶着人坐起来,还恰到好处在身后塞了个枕头。
“吃药。”
“也行,先吃药稳定,再补补身体,底子好点儿来手术。”
“谭虔,我…不手术。”
病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谭虔只是扶着床头,指节敲打了几下。
“原因,说来听听。”
谭虔起身,背对着符骁,望着医院雪白的墙,深知符骁的执着,劝阻的话就咽在肚子里。
“手术,我挺不过来的。”
身体底子让他顺利下手术台的概率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同时,和上一次濒死一样,他依旧没什么求生欲望。
苦难不肯网开一面,他也湿漉漉地在网里待了太久,早已累极。
“手术交给医生,吃药,补身体才是你的事。”
谭虔轻轻叹气,转过身抱着符骁,单手拉开门,连头也不回。
“想你也不会安心住院,不如跟哥哥打道回府。”
谭虔没有提孟林也摔下来的事情,池御和周泰也只是在找病房的时候晚了两分钟,电梯一上一下,开门错过。
“谭虔…谢谢你。”
“大恩不言谢。”
谭虔挑眉,对于他来说带人回家过夜并不算什么难事,只是,在认识符骁前,这种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他一向公私分明,对私人空间的需求极高,屡次三番的带人回家过夜,在以前纯属是做梦。
“小符总,只恨相识晚。”
车内不算开阔的空间里,一字一顿落得很清楚。
不知道该用什么敬他们的初相识,或许是每一场酒局,或许是身为对家却每一次默契的进退,谭虔思索着。
末了,也听到符骁一句。
“谭虔,万事何必求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