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霖微微挑眉,站起来:“老师不敢当,我们同一届,叫我名字吧。”
娄宁是华国音乐学院大一学生,两人年纪相仿。
“那个。”娄宁神色犹豫,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最终只是又一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哥。”
谢景霖突然笑了:“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他知道娄宁是为什么道歉,娄宁自己也知道今晚剧本安排,无论唱功如何他都会将他pk下去,制造一波话题度。这在圈内很常见,所谓胜负,不过是资本游戏罢了。
谢景霖虽然只出道两年,却早已见识过圈内的黑暗面,也许是娄宁初出茅庐还未被浸染,明明是同龄人,却显得有些天真。
“谢哥,您一定好好唱,狠狠打他们的脸!”
谢景霖失笑,娄宁这么说,有没有想过若他表现太好,作为踢馆成功的选手他会遭遇什么舆论。
谢景霖突然有些心软。
娄宁眼中的真诚不似作假,活像一个致力于反抗资本压迫的热血小伙,太单纯了,单纯天真到有些可笑,也很容易被人利用。
“这是当然。”谢景霖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
两人简短的对话结束后,娄宁依旧不肯离去,扯东扯西地和谢景霖聊起来。
“哥!高考状元是啥感觉啊?”娄宁思维很跳跃,话题转换得飞快,赖在谢景霖的休息室,叽叽喳喳地,一直保持星星眼状态,要不是谢景霖知道此刻他还头顶“花瓶”称号,他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巨星了。
直到越发接近录制时间,娄宁的经纪人才找到这儿来,把娄宁给揪了回去。
“谢哥~晚点见~”娄宁不舍地离开,还给谢景霖比了个爱心。
“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和谢景霖什么关系?”经纪人颇为恨铁不成钢,“上赶着找人家不痛快?指不定人家心底怎么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