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一抹净土,缘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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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温庭弈的体温总算是回归正常,陆绥替他理了一夜的寒气,起身的时候只觉一阵眼黑,险些栽倒在地上。
温庭弈睡得沉,陆绥就缩在床边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半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俯身亲了亲温庭弈惨白的唇:“珩萧,等我回来。”
等出了内室,陆绥的脸色突然就黑了。他不安地坐在书桌后,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端起一杯茶漱了漱口。
一声过后,从檐上飞下一个人影,陆绥没仔细看,等看清了才蹙眉问道:“怎么是你?”
那人闻声抬头,昳丽的容貌就此展现在陆绥的面前,他一身暗红色的暗卫服,恭恭敬敬地跪着。
闻声,却没有回答。
“本殿下不是派你去护着蜀王殿下吗,怎生违抗本殿下的命令,私自跑回来了。”陆绥撂下这句话,不咸不淡地继续喝了口茶。
红锦低着头,闻声才说道:“属下听闻殿下身体有恙,担心殿下……这才回来想看看殿下。”
陆绥僵了僵身形,没想到自己那段时间毒瘾发作的事连叶宝璋也惊动了。这几日珩萧也总是询问他那日在寿康宫究竟怎么了,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也幸亏这几日他白日忙着肃清前后,等到夜间珩萧又药瘾发作,无法细细盘问他。
他如今只想让珩萧安心养病,能瞒多久就算多久。
“我身体无碍,况且有花小楼在身边,也不用过于担心。”
他轻轻咳了两声,红锦这才犯上抬头,见他脸色不好,连忙膝行两步走到他身前:“殿下也应当先以自己的身体为重,您若是垮了,王府又当如何。”
陆绥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些距离,点了点头:“本殿下心中有数,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回去吧。”
红锦眼中浮起一层落寞,半晌没有回话。
“嗯?”陆绥见他没有动静,低头看他,见他突然躬身磕了个头,然后才道:“属下求殿下不要送走属下,属下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为殿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