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的余光瞄到了摊在桌面上的诗,我突然就想到有什么正当理由去回答了。

我恍然大悟,兰波这是在暗示我,让我也给他写一首情诗吗?

如果是对方兰波的话,哪怕写一行诗幻想个半天也不是不能忍受。

兰波,你等着吧,我绝对会写出一首感情真挚的情诗,这样才不会辜负你!

我顿时觉得动力满满,恨不得直接在今晚把写诗这件事解决了。

好,这下就完全把自己从尴尬的境地里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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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简直要为此时魏尔伦此时此刻表现出的惊人的木讷所惊叹,就着台灯的灯光,他完全能抓住魏尔伦不自觉地往书桌上瞄的小眼神。

怎么,他整个人都在这里了,难道吸引力还不如摊在桌上的那本日记?

之前那么会撩现在怎么哑炮了?

他气势汹汹地合上日记关上台灯,握着魏尔伦的手腕把还在状况外的当事人往空着的床上一摔。

彩画集所形成的金色亚空间方块将他们所在的床整个覆盖住,尽量隔绝外面的声音让孩子们能保持充足的睡眠。

至于能感受到彩画集波动的另一个兰波:……

他已经麻木了,小情侣爱做啥就做啥,他只爱他的暖气。

同时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波先生表示,幸好他跟他的搭档没有发展出额外的关系,不然多耽误出任务啊,他没有在羡慕,真的没有。贴贴也很暖和这种事他绝对没有想过,也绝对没有在羡慕。他和亲友感情没有那么好也不要紧,被背刺了也不要紧,他真的没有在羡慕。

好的,感谢[还在嘴硬]先生送来的暖气x999。

还在海上飘着的同样不愿透露姓名的魏○伦先生再次打了个喷嚏。

至于第二天中也们起床时发现原本答应跟他们睡在一起的哥哥食言了并且两个大人都被“蚊子”热情地送了满脖子的“红包”这件事,现场唯一一个真正靠谱的大人只能昧着良心欺骗小孩说出“昨天闹蚊子了,另一个我开了彩画集保护你们不被咬,但是他们自己被咬的很惨”这种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的谎话。

中也们陷入了沉思。

哦,忘了中也们好像连蚊子是什么都没有概念来着。

[兰波]觉得他的下限摇摇欲坠。他用那犀利的如同x光的眼神扫过两个胡闹了一整晚的家伙,又想起了他那不知道在哪里的亲友,觉得稍稍有些不能直视。心底的泡泡一个又一个咕噜咕噜地冒着,带来柠檬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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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总之,我这段时间过得相当快乐,快乐到[兰波]已经从时不时地大惊小怪到十分自觉且平静地带着两小孩另外开了间房。

中也这么说:“哥哥你和兰波哥哥待在一起的时候好奇怪,兰波先生说让我和中原这时候不要来打扰你们,为什么?”

我回答:“因为这是大人才能做的事,小孩子们是不能做的。”还有,你其实可以叫兰波嫂嫂——这句话我是万万不敢开口的。在口头上占了便宜就得从其他地方弥补过来,这不利于我们势均力敌的现状。

好奇宝宝中也回头就去找[兰波]问东问西,[兰波]的神色看起来就像是要对我痛下杀手,这种情况下通常会演变成彩画集对轰,以[兰波]落败为结尾。

啊,什么是爱情的芬芳啊,这就是。

我这人肠胃不好,吃不了硬的,所以兰波愿意宠着我真是太好了。

总感觉我的思想出现了什么不妙的转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