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没有答案。
钟起走到自行车棚取车。车棚挺大,每两列自行车中间隔着一长排广告牌。钟起找到自己的车,刚解开车锁,就听到广告牌对面几个人走过来,声音由远及近。
“……找老师反而还事儿大,我们好几个人,他一个人,说出去说不定反而还怪到我们头上。”
“我他 妈就是气不过,嘴都被他揍出血了,草。”
“谁知道他打起架这么不要命,几个人都按不住他一个……”
“那天在食堂也没看出来他这么能打。”
“妈 的,穿得像个女的一样,长得也像个女的,下手这么狠……”
几个男生推着自行车一边抱怨一边走出车棚,抬头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跨在自行车上,侧头看着他们。
是那天和“娘炮”起冲突时,几个高一男生其中的一个。
钟起停在他们面前,声音平静没有情绪,看向他们的目光冰冷,“各位学长,真有出息。”
晚上林惠接到通知,要她去帮忙替个班,林惠只得又换上衣服出门。林时雨便一个人做好晚饭,给她留下一份。
他放了一小碗鸡蛋羹在林晚月面前,林晚月吃得嘴上到处都是,林时雨只得拿纸替她擦干净嘴巴,说,“慢慢吃。”
林晚月舀起鸡蛋羹往嘴里送,勺子又洒出一点在桌上。林时雨握住她的小手,一字一句慢慢和她说,“慢点吃,不要把吃的洒在桌子上。”
女孩乖乖点头:“嗯。”
林时雨教着妹妹吃饭,直到林晚月好好吃完鸡蛋羹和饭菜,才把洒在桌上的残羹擦干净,端起碗吃已经有些凉的菜。
林晚月今天又抱着林时雨的手,要他唱歌哄自己睡觉。林时雨本来换了短袖短裤打算去洗澡,只好往地板上一坐,随妹妹抓着他的手指不放,“想听什么?”
“哥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