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下担忧的,却是另一桩事。卿王此人,太过心狠手辣,也不知投鼠忌器管用否.”他叹息一声,“你去传令给城里,让副将们逼天禄人收拢兵器,弃械投降,迅速将两千人收服!”
张擒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成交!”
五里外,装备精良的大军正全速赶来,被精锐军众星拱月的,是一辆用料上乘的墨色马车。
李副将一挥手,狠了狠心,厉喝道:“按照他说的,将叶家军收编!”
城外,张擒在城楼上眺望远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若是换做旁人,绝不敢轻易攻城,更别提以身犯险,将自己置身险境。
这是前方战况有变的讯号。
“张将军,人多口杂.”叶昭言驱马凑近道,“不若你在城门前做戏不敌,让我带两千兵马佯攻入城,届时,将军锁闭城门,令城内五千兵马困我为质,待卿王解救,如何?”
张擒虽是个武夫,却也懂得审时度势。
“与将军做个交易如何?”叶昭言淡然笑道:“叶某并未有意攻破临兴城,只是军令在身,若此行退兵,恐有辱叶家名声,只怕卿王怪罪下来,叶家也吃罪不起,还会被天下人耻笑!”
“叶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擒警惕起来。
“原来如此。”张擒脸色阴沉下来,“看来那叶家子弟没有说谎,幸好我没有贸然拒绝他的请求,否则,恐怖如今劣势难扭!”
张擒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可一时间却又说不出。
如马车的外表一般,里面坐着矜贵之人,天禄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张擒冷哼一声,才慢吞吞地策马而来,“叶将军若想耍花招,我只能亲自下令,让他们送城内百姓上西天了!”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李副将毫不掩饰,“将军已经下令将叶家军拆解入我军管束,便没有驱使不得一说。”
等到张擒的军令压下来,她才面露不虞,担忧道:“张将军要将叶家军整军收编.这样庞大的队伍离了主帅要如何驱使得当?”
“自然。”叶昭言点点头:“我只带了二千兵马攻城,只要将军放下城门,让叶某攻入城中,以多对少,必定万无一失。”
说完,叶昭言策马当先,声震城门“众军听令,攻城!”
“张将军,现在该怎么办?”他身侧的李副将上前问道,语气转而小心翼翼,“那叶家少将所言,当真可信?”
“胡搅蛮缠!”李副将失去耐性,“叶将军若是不肯交出叶家军,便将自己的脑袋交出来挂在城墙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