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真想了想,重重点点头,正色道:“姐姐不看你身边站着的是谁,是男孩还是女孩,姐姐想看的,是身边这人究竟能不能让你幸福。”
“姐,”沈邪含笑道:“谢谢你。”
沈真叹口气,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给爸妈摊牌。”
沈邪埋首想了很久,才慢慢抬起头,叹气道:“初一吧,好歹让两老人开开心心把年夜饭吃完……”
这话还没说完,就让他的一阵猛烈咳嗽打断了。
“感冒了吗?”沈真一脸担心:“怎么弄的你这是!”
沈邪点点头,抽了几张纸巾擤鼻涕:“小破城太冷了,我还没完全适应受了点凉,小感小冒不碍事。”
沈真愠怒道:“什么小感小冒!你看你那脸都苍白成什么样了,刚我就想问你你家里灯泡哪买的打光这么足!我警告你啊,马上去医院。”
沈邪撇嘴笑了笑:“姐,我真没事,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你去不去医院?”沈真脸色拉下来:“你要不去赶紧处理,我分分钟就能翻脸你信不信。”
“好。”沈邪无奈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又跌回沙发,一摸额头,操,还挺烫。
“去医院挂点滴给我开视频,”沈真表情严肃:“省得你小子阳奉阴违,不拿自个狗命当回事,行了,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有事回头说。”
沈邪点头:“嗯。”
挂断电话,他从茶几上捞起车钥匙,踩着软绵绵的步子走过去重新穿上大衣围上围巾,换了鞋后锁门离开了。
这已经是是月数不清第几次来专医院取药了。
沈悦清裹着一件月白大衣挤在拿药的队伍中,身形单薄得仿佛门外一阵寒风便能将她轻易刮倒。
“美女一个人啊。”旁边一中年男人色眯眯的笑着给她打招呼:“这么漂亮也没个男朋友陪着?”
沈悦清白他一记,没搭理。
“别介啊美女,”中年男人伸手过去拽她手臂,笑得更加猥琐:“看你这弱不禁风的,要不我扶着你吧。”
“拿开你的脏手!”沈悦清一把甩开他:“臭死逼。”
“不是!”中年男人推了他一手,怒目圆睁道:“娘们挺不识好歹哈!”
周围人投来了紧密目光,却无一人开口说些什么,其一是这种纷争时常有之,大家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连类似于你看看那男的对那女的动手了的稀碎八卦都没表现得相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