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很“大牌”地径直从赖在自己房间一晚上的乐某人面前走过去,乐亦也不甘落后地只当夜里才见过面的邵大神医是空气。
作为一向“坚贞不屈”的莱恩名医,邵文的确大牌得很,根本不管坐在房间里的这群人究竟什么身份,丝毫不给予任何好脸色,“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各位堂主等会儿跟着会长一同出去吧,我说过,房间里人太多会降低空气质量,影响病人的休息。”
虽然声音不温不火,带着他特有的礼貌得体,但邵文言语间的说辞却刺耳得很。只是廖越安几人竟然全都“好脾气”地没生气,甚至卫一白居然配合地点点头,“好的莱恩大夫,我们等下就会出去,今天——主要是带乔鲁斯先生过来,顺便也想看看扬扬。”
“顺便看看?就算一天24小时眼都不眨地看着,病人该不醒还是不会醒!”熟练地为首扬检查一番,扫了一眼一旁矮柜上的浓汤,邵文一边记录着各项指标的数据,一边很不给面子地冷嘲热讽,“会长这么喜欢浪费,是想用这点小恩惠弥补自己的亏欠?”
熬得清香诱人的滋补汤静静散着热气,两年来,罗抿良每天都会为首扬煲汤,只是床上的人从来不会醒来喝一口。
罗抿良几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邵文的冷言冷语,全都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邵文也不在意他们是否理会,自顾说自己的,“听说那个什么催眠师已经到了,如果他真有几分本事的话,配合着我的新药,大约一个月病人就能醒来。到时候如果罗大会长一个激动立刻喂病人喝补汤,我可不敢保证病人会不会因身体无法消化吸收而一命呜呼!”
沙发上被指名的催眠师乐亦顿时心里直骂娘:这个混蛋!不但敢小看他的催眠术,还敢这么咒扬!
“真的?!”罗抿良先是猛地一惊,腾地站起身,继而嘴唇都慢慢颤抖起来,“你、莱恩大夫说的是真的?扬扬、我儿子他——一个月……真的就能醒过来?”
邵文不带温度地扫了他一眼,“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别人!”
“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
罗抿良丝毫没有往日三合会会长呼风唤雨的沉稳,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连带着卫一白二人都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唇张了又张,却只能叫出“良子”两个字!
相较于三人的激动,沙发上坐得稳如泰山的乐亦却是阴声怪气,“原来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莱恩大夫,还以为是位资深的老神医,没想到竟是个这么赏心悦目的大美人儿!”
邵文眼角微斜地扫着他,“听说大名鼎鼎的乔鲁斯一直以来不近女色,原来是个gay?!”
“嗯哼!”乐亦耸耸肩,对着邵文抛媚眼儿似的风情地一个劲儿呼扇翘翘的长睫毛,“我本来就是个gay,不可以吗?”
邵文哪会理睬他的恶趣味?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打开手里的迷你笔记本,冷着声音格式化地向乐某人讲解他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