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散的气运会优先进入本就有气运的人体内。

所以秦飞宇颜诗瑾走后，杨炎肉眼可见的逻辑清晰。

就是因为满殿无主的气运在将仅存的气运之子杨炎视为其主。

如果把杨炎赶走，所有人离开，只留下皇甫珏，她倒要看看这些气运是选择消散还是妥协。

气运之子？也不过是她想剥夺就剥夺，想创造就能够随手创造的东西罢了。

思及此，杨思思发出一个真正的反派才会发出的笑声：“桀桀。”

杨思思很快来到了负责监察选拔事宜的妙真殿。

杨思思刚刚落在地上，殿中负手而立的男子便开口：“你把顾全逐出圣地了。”

男子穿着一身青衣道袍，没有回头，只将道袍抻得平整得没有一个褶皱的背影已是玉树临风。

杨思思走到男子身侧，见他生得青年相貌，更胜秦飞宇和杨炎的剑眉星目。

男子正是二十四长老之首，大长老柳含章。

柳含章身形高大挺拔，肩膀宽阔，脊背延展，丰神俊朗至极。

更厉害的是，身上的气运也比秦飞宇和杨炎更加浓郁。

柳含章的生平，跟天生至尊骨剑骨的天骄不一样。

他不仅没有神体圣体，连胎生修士都不是。

柳含章生于寻常百姓家，以散修之身修至化神境，最后进入瑶池圣地，还成为二十四长老之首。

可见际遇丰富，气运深厚。

大约正因为散修出身，柳含章行事力求谨慎稳妥。

瑶池私底下有打油诗称，圣人断，国舅狂，大长老一直在思量。

圣人并非现任圣人杨真真，杨真真是前任圣人杨小福飞升之后继位，距今不过十六年。

圣人说的是前任圣人杨小福，国舅是顾全，大长老则是眼前的柳含章。

打油诗中的三人，前两位都已不在瑶池之中，只有柳含章还稳坐大长老之位。

按柳含章一贯的谨慎，若非顾全是二十四长老之一，大长老职责所在，他问也懒得问这一句的。

“大长老都知道了？”杨思思站在柳含章身侧，反问。

柳含章侧眼看着杨思思：“知道了。”

“至诚一心所的新长老，已经选定了。”杨思思趁机告知。

柳含章身为二十四长老之首，闻言不由得挑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