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将手上的信递了出去:“太子说,他是来送信的。这是泠儿的信,这两日泠儿都在那普济寺,想来是被你伤心了,你亲自去把人给我接回来!”
崔钰接过信件:“这信,是太子帮泠儿送来的?”
太子帮薛泠送信?
崔钰心头划过一丝怪异,但心思很快就被展开的信件勾走。
薛泠写了一手清秀漂亮的行楷,信件上的字整齐有致,崔钰一目十行,很快便看完了。
“泠儿说了什么?”
见他抬头,侯夫人忙问道。
“泠儿说她感染了风寒,尚未痊愈,怕归家病气过给我们,要在普济寺的后山再住几日,待风寒痊愈,方才归来。”
侯夫人不信这般巧合,“泠儿必定是太过伤心了,你今日就上山给我把她接回来!若是接不回泠儿,你也不必归家了!”
“来人,备马车!”
侯夫人雷厉风行,言毕便吩咐下人备好马车。
“母亲,泠儿不是那等心眼如针的女子,平妻之事,她那日便已经点头答应了!既如此,又怎会负气闹这一出呢?”
崔钰觉得薛泠一向大度体贴,她来信便是怕他们担心,信上写得清清楚楚,她感染了风寒,他今日上山,又怎么能再让她带病舟车劳累呢?
听他提起平妻之事,侯夫人怒气又上心头:“前日我与你父亲跟你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松口让那陆雨薇进门,已是退让,你现在还妄想平妻之事?”
“你说泠儿体贴大度,难道就因为她体贴大度,她就不能有半点脾性吗?”
侯夫人是真的气:“崔钰啊崔钰,我和你父亲,就是这般教养你的?你身为夫君,成婚三年,冷待妻子,如今泠儿染了风寒,你却连去瞧她一眼你都不愿意!”
“你,你当真是被那个陆雨薇蒙了心眼!”
崔钰欲开口辩驳,但见母亲神色发白,不敢再出言刺激,忙扶着她坐下,“快请大夫来!”
“母亲莫气,都是儿的错!”
崔钰认错,侯夫人方才渐渐平复下来。
大夫赶到,所幸侯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怒火攻心,一口气喘不过来,方才那般。
“夫人,您有什么话,慢慢说便是了,这般生气,气坏了身子,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