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薇本以为自己嫁进这武阳侯府做了崔钰的平妻,便是风光归来,可不曾想婚礼简陋至极,还招惹了公婆不喜。
自她嫁进侯府后,婆母虽未曾为难,崔钰也夜夜宿在她的倚翠苑里,可她这个平妻,在这侯府却无半点实权。
昨日,远在边疆的崔溯托人送了些瓜果回京。
陆雨薇去寻薛泠时,瞧见了婆母让人送到海棠苑的瓜果足足是送到倚翠苑的两倍之多。
陆雨薇便知婆母偏心,半路便回了倚翠苑,揪了一盆花出气。
不久后,她更是得知她入门前几日,婆母竟开了库房,从她嫁妆里面寻了好几样好东西送去了海棠苑,而她那日敬茶,婆母赐她的,不过是一只白玉镯。
陆雨薇咽不下这口气,崔钰下值回来后,她便开始吹耳旁风:“夫君,你今夜还是去姐姐那边吧。”
崔钰本也想着再过几日便去薛泠那边,如今雨薇已经娶进家门,他自也是要兑现当初说过的话。
这三年,薛泠都独守空房,他确实是残忍了些。
想到将要和薛泠圆房,他心底也生出几分旖旎和期盼,但在陆雨薇面前,他却皱起了眉:“怎的?可是下人说了什么闲话?”
陆雨薇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崔钰,最终还是低下头,轻摇着头:“没有这回事,不过是觉得夫君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夫君。”
崔钰被她这醋意的话哄得发笑:“吃味了?”
“我闻闻。”
他抱着陆雨薇,在她身上嗅了一番:“果真好大一股酸味。”
“为夫冤枉!自你进门,为夫可是夜夜宿在你这倚翠苑!”
陆雨薇自然也知,听着这话心头也是沁甜,只想到前几日的那些瓜果,还有婆母送到海棠苑的那些好东西,便觉得心口的甜淡了许多。
“夫君,我不是说醋话。”
见她神色认真,崔钰也敛了几分笑:“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雨薇避开他视线,双眼渐渐红了起来。
崔钰俯身瞧过去,见她哭了,“雨薇?可是泠儿为难你了?”
陆雨薇摇着头,她不说,崔钰也问不出来,今夜他还是宿在了倚翠苑。
第二日崔钰上值前,陆雨薇又把昨夜的话说了一遍,只是这次,她多说了一句:“钰郎,我自是不想将你从我身旁推开,可我再这般独占你,姐姐便要不高兴了!”
崔钰抬手抚了抚她脸,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他确实冷落泠儿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