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却在这时候握住了他的手,看过来的双眸娇媚如丝,却又带着几分清明:“殿下。”
她垂下的眼睫在轻颤,如同她握住他的手一般,“救救我。”
她的嗓音有些哑,像是压着喉咙说出来似的。
这是薛泠第二回开口让他救她,她好似知道自己如今的情况,也知道在她跟前的人是谁。
谢珩此次上山匆忙,山贼残暴,他只怕自己来慢了,却不曾想过薛泠会被喂了那般下作的药。
薛泠所中的药有无解药,他也不清楚。
她说救救她,其实也并未说错。
若是烈性的狠药,再任由药效这般发作下去,薛泠只会越发难受伤身。
谢珩虽不觉自己是君子,却也不想趁人之危。
得不到回应,薛泠敛下了眉,溃散的视线中,她看不清自己的衣衫和太子的衣衫,只觉得两人的衣衫好似缠在了一处。
被拒绝的羞耻和身体上的难受在撕扯着她,一滴眼泪突然从她的眼眶滑出,直直地滴在了太子的手背上。
太子不禁低头看去,五指微微动了动,那手背上的清泪有股灼热。
他深咽了下,抬起了薛泠的脸,只见那双眼眸已经被泪水囚满。
“薛泠,孤只是救你,并不是趁你之危。”
言罢,轻扯着细带的双指松开,那细带没了阻碍,直直地从薛泠的颈侧软滑到她胸前。
薛泠整个人被他拢了过去,太子的手从她的衣裙伸进去时,她下意识伸手想要摁住,但只是一瞬,她便松开了。
她神智是清醒的,只是难受。
那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行,每一处都是痒的,可渐渐的那些蚂蚁都只爬向一处。
薛泠无颜去看,只低头靠在太子的身上,如同掩耳盗铃一般,仿佛这样,她便什么都不知道。
只屋子里面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喘息声,薛泠双手无助地揪着太子的衣衫,她抿着唇,不敢再让自己的唇间再溢出半句那般不堪的声调。
那灭顶般的潮热扑打着她时,薛泠以为终于结束了,只不过片刻,那熟悉的难耐便又一次次地打过来。
她不敢再抬头看太子,那脑中的清明不断地提醒着她如今的放荡。
循规蹈矩了二十年,薛泠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