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钰自是记得,他前几日无颜来见薛泠,也是这两日心绪好了些,才过来。
“泠儿——”
他抬起头,看着薛泠,双眸中有些难抑的痛:“可以不和离吗?”
薛泠轻笑了下,端起茶杯饮了口茶,缓缓放下杯子,她问道:“夫君可以让光阴逆转吗?”
崔钰紧紧地捏着杯子,艰涩地回道:“不可。”
“这也是我的答案。”
“为何?泠儿你为何执意要与我和离?”
“夫君不能让光阴逆转,我亦不能让被伤过的心完好如初。夫君问我为何,那泠儿也想问问夫君,为何不想与我和离?”
说到此处,薛泠停了半息,“难不成,夫君是想与我往后余生,相看两相厌?”
“怎会?”
崔钰反驳:“你我怎会相看两相厌,我从未厌过泠儿。”
“夫君想错了,是我厌夫君。”
既然崔钰不守诺言,薛泠便也不给他面子了:“夫君应当是听过一句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被夫君这般算计,往后的日子,实在是难以再信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