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生得白,那凝脂般肤上被烫了那么一片红,就如同是白雪中沾了一滴血,刺目惹眼。
谢珩并未亲眼所见时,薛泠嘴上说得轻松,问她疼不疼,她只说不疼。
如今瞧见了,才知道她那张嘴,就没有几句实话。
巴掌大的一片红,怎么会不疼?
他瞧了片刻,方才抬眸看向她:“孤不曾和你说过骗孤的下场?”
薛泠听到他这话,只觉得心头一跳,有些慌又有些怕,卷着衣衫的手都在轻轻地颤着:“臣女不曾骗过殿下。”
他冷嗤一声,并未说话,只是拿过一旁的药膏,拔开瓶盖,指腹沾上些许,便覆在了她的腰上。
薛泠低头看着,下意识躲了一下,另外一侧腰便让他抬手扣住了,虎口抵在她的腰侧,落在她腰上的拇指发着力,大有她再动一下,他便将她腰掐断的势头。
薛泠不敢再动,僵硬着身躯,看着他将那膏药一点点地抹在那被烫伤的红肤上。
方才沐浴的时候,她在水中轻轻地碰过一下。
大抵是因为在水中,所以她不觉得疼。
然这时,太子的指腹落下,每抚过一处,薛泠便觉得难受,她忍不住抽了下气。
不想,却引得太子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是说不疼么?”
薛泠想到他方才的话,想嘴硬说不疼,可还未等她开口,便觉得那烫伤处被用力地擦了一下,疼痛让她忍不住唤了一声:“疼——”
听到她唤疼,太子才松开了手:“再骗孤试试?”
薛泠咬着唇,“我错了。”
“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