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爹娘去公主府寻人,更担心谌弟冲动做了错事。
用过早膳后,她便想离府归家了。
可太子日理万机,薛泠也不知今日能不能再见着他人。
昨夜若不是太子,她在大公主府,只怕是要背上“淫妇”的骂名,她自是不能不辞而别。
“春安,殿下平日来得多吗?”
“姑娘,殿下平日鲜少来这边,不过姑娘在此,殿下忙完,应当会来看望姑娘的。”
薛泠听到春安这般说,也知道从春安口中,也探听不到太子行踪。
“春安,可帮我备些笔墨?”
“自是可以,姑娘稍等。”
不辞而别不好,可她归心似箭。
思虑再三,薛泠打算留下一封辞别信,待往后有机会,再向太子殿下认错请罪谢恩。
春安很快便将笔墨备好,薛泠斟酌一番,提笔半刻,便已将书信写好。
她又问春安要了书函,将写好的辞别信折好放进去,还未封口,便听到门外候着的春安在行礼:“太子殿下安。”
薛泠未曾想过太子此时会过来,她拿着手上的辞别信,一时找不到藏的地方,只好往怀里塞了进去。
“薛小姐这般好兴致,在作画?”
太子走近,才发现那岸上的纸张空空如也,既未写字,也未行画。
他目光一顿,“孤来早了,扰了薛小姐。”
“殿下说笑了,只是闲来无事,想着打发时间罢了。”
“薛小姐方才往怀里塞什么?”
薛泠心头轻颤,抬眸看了他一眼,有几分心虚:“没塞什么,只是些废稿。”
“让孤瞧瞧,是何废稿,竟这般入不了薛小姐的眼。”
他说罢,便向她伸出手来。
薛泠看着他伸出来的手,一时间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嗯?”
见她迟迟不动作,太子轻唤了一声。
薛泠轻咬了下唇,将怀中的辞别信拿出来,递到他手上:“殿下恕罪。”
“何罪之有?”
薛泠抿着唇,双颊又红又烫。
昨夜的教训那般深刻,她今日竟还敢骗他。
薛泠从未觉得自己居然有这般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