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说笑了。”
“说笑?”
他轻嗤一声:“孤从不与人说笑,更何况是你。”
薛泠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不明白,那孤便给你时间让你好好想明白,只是在此之前,孤总是要讨些息的。”
薛泠还未明白他话里的“息”到底是什么,便觉得后腰被大手用力环住,她整个人被那股蛮力带着撞到了太子的身上,下一息,便如昨夜一般。
只是这一回,她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谢珩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含弄着那樱唇舍不得松开半分,那舌亦是不得半分闲,腰上的手好似失了控一般,恨不得将人摁进自己的身子里。
忽然之间,他尝到一阵咸热,微微撤开,才见薛泠闭着双眸,正默默垂泪。
他心口一紧,松开了桎梏她下巴的手,哑着嗓音问她:“哭什么?”
薛泠偏开头,抬手用手背擦着脸颊上的热泪,并未作声。
见她一脸冷色,谢珩便知将人惹急了。
“孤弄疼你了?”
“殿下将我当作什么了?是暖床的丫鬟,还是泄欲的工具?”
谢珩被她这话将心口的火热全都浇灭了,重新升起的火气正蔓延上来,黑眸中的柔和渐渐被冷意取代。
正当他开口之时,薛泠那长睫忽的一颤,一滴泪珠轻轻滑落。
不过一瞬,他便觉得那滴泪珠好似落在了他的心头,将他的怒火瞬间扑灭了。
太子抬起手伸去,想帮她将未擦掉的眼泪抹掉,却被薛泠一躲,却生不出半点气来。
“你将我想得这般不堪便算了,为何还要轻贱自己?”
薛泠双睫又是一颤,她抬眼,眸中溢满了不可置信。
太子松了腰上手,“孤让人送你归家。”
说罢,他转身便离开了。
这一次,薛泠没唤他,他也没停步回头。
薛泠在原处站了许久,直到门外的春安轻唤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进来吧。”
“姑娘,马车已经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