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薛泠还以为自己闻错了,不想抬起头,当真是瞧见了太子。
“抄什么?”
薛泠见他俯身下来看,心头一惊,生怕被他发现自己要去亳州。
但此时她也来不及将那经书收回,抿了下唇,她开口说道:“外祖母明年三月六十大寿,我便想抄一份经书送给她老人家。”
“字不错。”
太子看了一会儿,点评道。
“谢殿下夸奖。”
薛泠旁将经书弄脏,将手上的毛笔放好。
她刚放下毛笔,便听到太子又问:“孤没有记错的话,你外祖家,是在亳州?”
听到他提及亳州,薛泠更是心惊,可她不敢表现半分:“殿下如何得知?”
她低着头,谢珩瞧不见她的神色,有些不满,四周环视了一圈,在那木桌旁坐下:“孤听闻的。”
说罢,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过来,孤与你说件事。”
薛泠迟疑了片刻,才起身走过去:“殿下有何吩咐?”
“过来坐着。”
薛泠只好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孤的玉佩呢?”
薛泠没想到他一开口便问这个,“在府里。”
说完,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臣女今日礼佛,怕玉佩丢了,所以便摘下放家里了。”
“是摘下放的,还是一直都放着?”
薛泠被他拆穿,也不好再诡辩:“殿下的玉佩那般贵重,臣女怕丢了。”
谢珩早就料到她有此说辞,也懒得再计较了:“过几日,孤便要去西南。”
薛泠轻抿了下唇:“那臣女便祝殿下一路坦途。”
太子偏头瞧着她,冷哼了一声:“你不问问孤去西南作何?”
“这不是臣女该问的。”
“……是你不想问吧?”
薛泠听到了他的怒意,忙说道:“薛泠不敢。”
“白长了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孤爱听的。”
说到此处,太子好似想到什么,忽的一顿,抬手伸向她。
薛泠本想躲,可又怕他更怒,只好不动。
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的双颊上,薛泠觉得有些痒,“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