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在一旁,低头只用着食,并未出言。
“这御香楼的芝麻露是一绝,薛小姐还未尝过吧?”
她说罢,也不给薛泠开口的机会,便吩咐她的婢女去让小二送三碗芝麻露进来。
薛泠轻抿了下唇,将唇边的话咽下。
她方才喝了一杯百日香,此刻有些醉意,虽不至于醉倒,却也让她无甚胃口。
又用了几口后,薛泠便放下食箸。
广阳候世子见状,“薛小姐,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并非,只是今日我朝食多吃了些,还未觉得饿。”
她话音刚落,小二端着三碗芝麻露进来。
“薛小姐,你尝尝,这御香楼的芝麻露啊,可比上京的都好吃!”
薛泠怕陈芷萱记仇,虽知她必定是往那芝麻露中加了些什么,却还是吃了几口。
陈芷萱见她用了,倒也不出口为难,让她吃完。
“表兄,你前几日说想去那七层楼逛逛,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稍后便去可好?”
苏策渊看着她,双眸微凉,还未开口,陈芷萱便心虚了:“不去便不去吧,我自己去!”
说罢,她放了手中的汤匙:“今日多谢薛小姐了,我便不扰你与表兄谈正事了。”
薛泠浅笑着点头,瞧着她出了门,也向广阳候世子提出了辞别:“苏世子,薛泠不胜酒力,怕是要先行离开,还望世子莫要见怪。”
“无妨。”
薛泠起身行了礼,带着翠月出了厢房。
“小姐,您如何了?”
出了厢房才走了没几步,薛泠双腿便软了一下。
翠月大惊,忙伸手扶着她:“小姐,您怎么了?”
薛泠摇了摇头,摸出袖中的清心丸,想取下瓶塞,却试了两次,都力气不足。
她只好将瓶子递给翠月:“帮我打开。”
翠月见她这般冷的天,却大汗淋漓,只怕薛泠出事,忙接过瓷瓶便将瓶塞取下。